施针,我很痛,却又跑不掉,总是一边大哭一边叫,觉得施针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了。”
“后来我身体渐渐好转,祖父开始传授我医术,到了练习施针的时候,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明明是别人身上,我却总记得那些刺骨的疼痛,好像自己在做什么很残忍的事情一样。”
施蘅听了有些动容,“你只是太心软了,因为自己经历过这样的痛苦,所以感同身受,不愿意别人有和你一样的经历,但你施针不是在伤害别人,你是在救治病人,帮他们缓解痛苦。”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越想改就越做不好,不是扎歪了就是手抖扎不进去,我祖父就会狠狠地骂我,罚我跪祠堂,打我手板,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害怕,久而久之,一拿起针我的手就抖。”
“祖父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连一根针都扎不下去,还是他陈与丰的亲孙子,他自己四岁拿针十岁就可以独立给病人扎穴了。”陈天赐怅然道,“祖父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孙子呢?”
这个故事听罢,施蘅都有些同情陈天赐了,这人小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
她说:“我觉得这事不能完全怪你,你祖父也有一部分责任,你本来就害怕了,他不安慰你就算了,还一味逼你吓唬你,久而久之,你看到银针就只会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真的么?”陈天赐问,“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别人也有小时候挨针的,但都好好的。”
“每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也许他们格外怕苦药呢?”施蘅说,“就像我,我就很讨厌老鼠,虽然我打得过它们,一剑就可以砍下它们的脑袋,但我就是害怕,没有理由的。”
陈天赐笑了笑,“听你这样说,我突然好受了许多。”
“我觉得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逐渐地消除对于施针的恐惧,知道施针并没有那么可怕,不会给对方带痛苦的。”
“那要如何做呢?”陈天赐虚心地问。
“就多扎扎呀。”施蘅说,“你可以先在自己身上尝试,感受一下,今天先试一个最简单的穴,明天再试一个,你自己把握深浅,痛了就休息一天再尝试,然后再尝试在别人身上练习,但是要注意千万不能找对痛感很敏锐性子不稳喜欢乱叫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