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殊已经离去了,朱懋依旧坐在上首思考着,朱顺轻声凑过去,问:“殿下,那小子怎么说?”
朱懋轻咳一声,“大家以后就是一条船的了,还是不要这样叫他了,可以叫他刘公子,或者他的表字伯原都可。”
朱顺问:“殿下,你相信他了?”
“唔……”朱懋托腮想了片刻,“八分吧,剩下两分就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殿下不可被他迷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朱顺劝说到,“殿下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朱懋道:“世事哪有万无一失的,若万事都求个稳妥,我现在还在封地,根本到不了京城,刘殊这个人我还蛮看重的,如果他是真心投效我,我却因为一丝怀疑犹豫不决而错过了他,日后我会后悔的。”
他起身拍拍袍子,“定下来了,就他了。”他心情十分愉悦地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木盒子,“他还给我送礼了呢,这可是份大礼。”
“是什么?”朱顺说着就想拿盒子,“看着长长的,是老参么?”
朱懋拍了下他的手,“小心些,你粗手粗脚的。”
他亲自拿起木头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来,从中拿出画轴缓缓展开一半。
朱顺说:“是画啊?”
“知道这是什么么?这可不是一般的画,知道李浮么?他是皇祖父最喜欢的画家,这可是他晚年用浮云氏的名号所绘《碧海秋川》,从未面世,价值连城啊。”
“之前我们不是一直觉得宫宴人太多,当天突然以本来面目出现太过突兀刻意了么,一个不小心可能弄巧成拙,但我也没机会单独见皇祖父,每次我求见他都用各种理由打发我,若说把这幅画献给他,他总不至于舍得不见我吧。”
朱顺问:“画的来历如何解释?”
朱懋眼睛都不眨就道:“父王心念皇祖父,一直暗地张罗,直到最近才寻到,原本想用来当做寿礼的,但希望皇祖父能早一日见到,便现在送过来了,真是一片赤诚孝心啊。”
“这画真的这么有用么?”朱顺不确定地问,“看着很寻常……”
朱懋把画放好,“你又不懂画,皇祖父年轻时候爱画成痴是出名的。”
“殿下你先前说这幅画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