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算医术再差的大夫也是有身为医者的尊严的,不能阻拦别人向上进取的心不是?现在医术差不代表永远止步不前嘛!
她于是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的毛病太特殊太罕见,所以我基本已经不抱希望了?”
陈天赐却执着地问:“是什么病症?”
“失忆症,你肯定没听说过吧?”路俭兰笑道,“说出来像写话本子一样,所以一般我都不和别人提。”
哪里知道陈天赐却认真点了点头,“没亲眼见过但听过。”
这下轮到路俭兰震惊了,虽然觉得很有可能是痴心妄想,她还是没忍住问:“你能治?”
陈天赐诚实地摇头,“能不能治得看具体病症,不过这对针法的要求很高,我做不到。”
求医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不是完全否定的回答,她此刻也顾不得这是貌似非常不靠谱的陈天赐说的了,连忙拖了他坐回到桌子边上。
“你仔细同我说说。”她热切地看着陈天赐胖胖地脸。
陈天赐先让路俭兰说了下事情经过,知道她是受伤后忘记了所有前尘,沉吟片刻后道:“失忆症又叫离魂症,我曾经读过一份医案上有记录,不过因为病情罕见,所记载的病人最近的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们失忆的原因各不相同,大多数是同你一样受伤后失忆,也有突逢变故受的打理太大所以忘了,有一个人是没有吃药没有施针一天睡醒突然就恢复了的,剩下三个人用了差不多的治法,有一个始终没恢复还越来越痴傻,剩下两个恢复了,但恢复后的状态又有些不同。”
陈天赐同情地对路俭兰说:“若你真的是得了失忆症……这病确实非常难。”
路俭兰并不觉得灰心丧气,反而有些激动,毕竟这么久了第一次有人给她个详细具体的例子。
“但还是有希望恢复的对不对?”她问。
“是……可是——”
“那怎么治?”路俭兰追问。
“施针配以内服的药,针法和药方我都可以写给你,但是——”陈天赐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有能力施展这种针法的天底下不超过五个人,而且需要的药中有一味非常非常珍贵的汲草,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