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有些饿了。”路俭兰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顺便还给小圆也装了些,二人和陈天赐一起坐到了厨房的木头桌子边上。
陈天赐比路俭兰和小圆还要拘谨,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
“刘公子知道会不高兴吧?”他犹疑。
刘家看着也是体面人家,主母和外男一起吃饭,就算有丫鬟在,在讲规矩的人看来也是极其不体面的。
路俭兰做了个嘘声的姿势,“那就不让他知道。”她略带了些小得意,“他太正经了,若事事听他的,我就该跟木头娃娃一样了,而且,和朋友吃顿饭罢了,算不得什么。”
“朋友?”
路俭兰故作正经道:“是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饭之友了。”
陈天赐微怔,目光动容,“可所有人都不喜欢我。”
路俭兰有些疑惑地说:“我觉得虽然你手艺不行,但人挺好的呀,为何说所有人都不喜欢你?周围街坊邻居总被你坑不也没把你怎么样么,那次追着你打的那家,你后来不是看他家孩子摔跤还扑地上去接他么?我都听说了。”
陈天赐讷讷道:“你听说了呀。”
“那家夫人不好意思,偷偷拜托葛家夫人从你这里买药丸子,所以我听说了。”
小圆附和:“对,我也听说了。”
陈天赐面皮泛红,“都是小事罢了。”
吃完饭,路俭兰正准备离去,正在洗碗的陈天赐有些犹豫地叫住了她,“刘夫人,我看到最近厨娘准备了很多药膳,你是生病了么?或许可以与我说说看,我虽然学艺不精,但还算见多识广,我把方子还有针法抄给你,你找别的大夫来弄也可以的。”
路俭兰不好意思道:“我身体很好,是夫君他有些小题大做了。”
“真的么?”陈天赐说,“我这样说你可能笑话我吹牛,但市面上那些普通大夫见过的真的没有我多,很多疑难杂症,可能我之前看过也不一定,所以如果你有身体上的问题可以和我说,也许我能帮上忙的。”
说到这可能他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局促地低头洗碗。
这样倒弄得路俭兰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