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跑过来率先一步抢走画纸,“好不好得有我说了算,我摆了这么久姿势,还一眼没看到呢!”
只一眼,路俭兰就笑了,她的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笑岔了气,乐不可支斜靠在桌上,“夫君,你画得太有意思了,这是妖怪还是我呀。”
画纸上线条僵硬,勉强能认出是一个女人的形状,虽然有两只眼睛一张嘴,但这五官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好像是事后按上去没放在该放的位置上一样,滑稽极了,还有那头发,像是戴了一顶大号的假发髻一样,怀里的破雪,如果不说是猫,还以为是从山海经里爬出来的远古凶兽。
“没想到居然还有夫君你不会的事情。”路俭兰一边看一边取笑他,她的笑声清脆极了,“如果拿出去展览,大家肯定都以为是哪个小孩子胡乱画的,绝对不会想到居然是出自我们刘大才子之手。”
刘殊紧抿着唇,“我早说了我不会画画,是你非要我画。”他伸手去拿画纸,“还给我。”
路俭兰把画纸捂在胸口,“不还,这是送我的,就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她戳戳刘殊紧绷的脸,“生气了呀?我错了,我不该笑话你,不过真的太有意思了,所以我忍不住嘛。”她心念微动,哄他,“不如我送你个赔礼如何?”
刘殊斜睨她,“什么赔礼?”
她把画铺在桌上,自己拿起笔在空白处开始画,“你画一个我,我也来画一个你。”
她画了一个圆圆的脑袋,下面穿了件长袍,又给小人添上两只手,“对了,还得加上眼睛鼻子,不能画歪了,等往中间来一点,再加上发髻”
她得意道:“怎么样?”
刘殊看着画上歪歪扭扭的小人,嘴角不由翘了起来,“丑死了。”
路俭兰指着画上的两个小人振振有词,“丑一点又没关系,从这画上看我们两个多么相匹配,简直是天造一对地造一双。”她把笔递给刘殊,“你来题字吧,你的字比我好看。”
刘殊的神色有些无奈,却并没有任何不快,他依言极其正经地在画的侧边写下两列字——
“熙平三十一年冬,天大雪,刘殊与妻共画。”
字极其漂亮潇洒,与旁边拙劣的小儿画作形成鲜明对比,路俭兰捧起来看了看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