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声,“肤浅。”
“这怎么能叫肤浅呢?”路俭兰十分理直气壮,“喜欢美好的东西不是人之常情么?人家说秀色可餐,对着好看的人吃饭都能多吃两碗。”
世人都说自己重德轻色,能这样坦荡荡毫不避讳承认自己重色的,刘殊觉得恐怕路俭兰也是独一份了。
“照你这样说,若日后有一个更加俊美的男子出现,你就会琵琶别抱红杏出墙?”
路俭兰大呼冤枉,“怎么可能?”
“在认识以后外貌当然就没那么重要了,因为会发现除了外貌以外还有很多其他优点呀,就算夫君你现在被毁了容貌,我也绝对不会变心的,就算你长了麻子,变成秃头或者变成大胖子,我也绝对不会移情别恋的,因为夫君你对我好,所以我也会对你好的,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刘殊问:“我对你好么?”
路俭兰一桩桩数给他听,她都记在心里的,“当然是啦,你不像他们嫌弃我没有娘家没有嫁妆还失了记忆,你让我管家,陪我逛街,让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什么,还主动给我买药调理身子,还送了我好看的扇子。”
她翻转身子,用手肘撑在床板上,带上了些许兴奋,“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真正喜欢上你了么?决定永远不离开你。”
“什么时候?”刘殊僵硬地问。
“就是——”路俭兰突然笑了两声,转身躺回自己的枕头,用被子把头蒙住,“我不告诉你。”
就是在灯会的那个夜晚,经历过恐怖的混乱之后,她蓦然发现有个人一直在寻找她,她并不是无人关切无人惦念的——那一瞬间的感觉实在太令人动容了。
自从失去记忆以来,路俭兰始终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她虽然成婚了,但又朦朦胧胧感觉不到归属,觉得自己对于刘殊来说也许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摆设而已,换了别的女人,对他来说也不会有任何分别。
但在那个夜晚,她觉得自己之前所有那些隐秘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也许现在还不够多,但夫君对她是有真心在的。
只要有,那就不怕,她会把这一分真心变成两分三分,直到……路俭兰自信满满地想着。
若刘殊知道路俭兰此时所思所想,定然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