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心思吃晚饭了。”
“为什么？”鹿棠问道。
“比起吃一顿好的，赶路过后更需要的是一个好觉。”
鹿棠挑了挑眉，他对吃还是睡没什么执念，但是对于秦小狐狸对人心的把控他又加深了一分印象。
“你还挺懂这些，可我看你连话都没跟他们说过两句，熟能生巧？”鹿棠很小心地试探。
秦长川眸子冷了下来，斜睨一眼鹿棠正儿八经的脸，倒也不介意告诉他一些东西。
“我是主，他们是仆，我不需要去接近他们，甚至不需要了解他们，我只需要知道我该怎么去用他们就可以了。
为了能让他们给我造成更大的利益价值，我也需要给他们更多的好处交换，不一定等价，好处一定是我拿得多，但是他们不会知道，或者说就算知道这种交换并不等价，我也有法子让他们心安理得，心甘情愿地接受。”
鹿棠胸口有些发冷，听着这个人温声细气如同与情人呢喃一般说着丧心病狂的理论，莫名觉得这个病秧子在这一刻强大到让人心生恐惧。
中午是粳米饭、粉蒸肉、和野菜鱼汤，秦府厨子厨艺极好，再简陋的配料和环境，也能将饭菜烧得十分开胃。
但是鹿棠还是有些食不下咽，尤其是在看到秦长川只是站在那，所有人的目光便下意识地追随之后。
那些眼神里透露出的，是信任、是信服、是信赖。
秦氏少主，以一己之力活成了他们的信仰，这就是秦家历经两个王朝依旧屹立不倒的理由吗？
在玩弄人心这一点上，鹿棠是彻底服气了，同时也会反思，他能做到吗？这股强大到近乎疯狂的凝聚力，若是鹿氏也拥有的话……
到达望山城时果真如秦长川所言尚未天黑。
本以为车队会住进客栈里，没想到马车直接驶入了城主府。
晚间医女转告鹿棠，秦长川去见城主了，让鹿棠早些休息，车队要耽搁两日，要查账，顺便补给一些东西，明日早膳后由医女带他去城外桃花林逛逛。
车队中人，包括鹿棠在内，果真如秦长川所言，没几个人吃东西，除了值守的人，其他人皆是倒头就睡。
等秦长川从城主那里出来时，已经是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