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午时,车队照样停歇在一处河边开始架锅烧饭。
鹿棠坐在河边百无聊赖地看秦府的护卫们拿着刀在河里叉鱼。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挨着他坐的医女先回过头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
鹿棠听见医女喊了一声“少主”有些讶异地回过头去。
果真是秦长川,一身墨色的衣裳,同色的封腰上系着一条一指粗的红绳,绕了两圈后多余的就顺着腿垂下,还是那间藏青的大氅,走动时腰间隐隐露出一块白玉佩。
鹿棠有些坏心眼地想着,那玉佩应该是只狐狸。
等秦长川站到他身侧时,他稍一抬头就看到了秦长川腰间挂着的玉佩,还真是一只蹲坐的狐狸,还是九尾!
“哼哼……”
秦长川低下头,有些怪异地看了过去,只见鹿棠抱着手把脸捂着,肩膀一颠一颠地,喉咙里哼哼唧唧,像哭又像笑。
莫名其妙。
秦长川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两步,离这人近了有被传染的危险。
鹿棠侧头抬起脸来,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再揉了揉笑僵的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直。
不经意回过头,却看到那个冰河又拉着医女往一旁去了,肩挨着肩在树下坐下来。
“秦少主,你手下的人调戏女孩子你不管管吗?”
秦长川顺着鹿棠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树下那一对儿,也看到了冰河脸上虽不明显但是也快溢出眸子的笑意,挺暖的。
秦长川沉吟片刻,决定还是不告诉这个傻子人家冰河和医女本来就是夫妻这件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某倒也不是那么苛刻的主子,冰河自然也有追求自己所爱的权利,人家姑娘都没意见,我捣什么乱?”
鹿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急着赶路了?居然抓起鱼来。”
秦长川看着那一群水上专注叉鱼的护卫,眼神难得温软,鹿棠抬头恰好看在眼里,还有些惊奇,听他道:
“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大抵在日落前就能赶到城里了,马上过了好几日,都需要休息,这一顿就是野外最后一顿了,就让他们自己动动手吧,到了城里很多人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