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向鹿棠的眼神有些泪汪汪的,眼角泛着红,然后反手把大氅从身后取出来,又裹上了。
鹿棠就眼睁睁看着他,有些话想说,但是看对方明明嫌弃,脸上却反而多了些生气的样子,他又实在说不出来。
“秦某久病缠身,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可能有些忽略鹿姑娘了,鹿姑娘是对秦某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不敢,秦少主误会了。”
秦长川第一感觉是这人口不对心,恍然对上这人眼神……还挺真诚!
他当真误会了?可是要说没意见,那这人这个点跑他这儿来干嘛?探望他的?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被秦长川就这么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地注视着,鹿棠心跳有些加快,被惊到一般搭下眼睑不再对视,总觉得这人眼睛会说话,看久了还会被吸进去。
“鹿姑娘过来可是找秦某有事?”
低头的时间,鹿棠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离得秦长川有些近了,偌大的马车里,明明中间都能摆张小案了,两人的膝盖差不多要触上了。
“倒也不是大事,就是……”
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秦长川搭在膝盖上的手。
墨青的袖子和苍白的手颜色对比有些惨烈,秦长川的手型不算好看,甚至指骨还有些变形,像是有过很严重的骨折一般。皮肤苍白得跟上好的羊脂玉一样,手背上透着青的,紫的血管和很明显的手骨。
瘦,细长,唯独指甲倒是像新长出来的一样粉嫩,在这样一只没有生气的手上看起来反而有些突兀。
“嗯?鹿姑娘可想好了?找秦某所谓何事?”
鹿棠蓦地回过神来,他居然走神了!居然对着一只手走神了!居然对着一个大男人的手走神了!
“咳!”鹿棠清了清喉咙,抬头看秦长川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本账册在矮桌上翻看着完全没看他,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我……”
“鹿姑娘是想要这个吧。”
秦长川打断了鹿棠的话,从一旁的暗格里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帛递过来,绢帛只有手指长,上面黑色字迹密密麻麻。
鹿棠接过绢帛,皲裂着一张俊脸低头看向“他的”密信,看的时候他还胆战心惊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