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看了一眼秦长川微蹙的眉心,端起桌上热茶吹了口热气,却没喝,而是又放了回去。
管家出了门将书房门带上,负手守在书房门口守着,挥挥手让四周的护卫退远些。
笑眯眯的模样和秦老爷子八分像,剩下两分便是一双过于冷冽的眸子,看似站着发呆,实则侧耳聆听着院中一举一动。
榕城秦家,哪来的普通人。
秦老爷子从背后掏出一把破破烂烂的蒲扇,扇着纸上墨迹,给秦长川看得眼睛疼,只听他说道:
“你不觉得此女居心叵测,放在身边看着更为保险?”
秦长川闻言气笑了,笑容清浅似水中云,一触即散。
“祖父莫不是在跟孙儿说笑?这大着肚子拦下孙儿车架,谎称与孙儿有染的女子,也不是没有过。比这更孟浪者比比皆是……咳!咳……
难道都要将他们接回府上,甚至娶了不成?遑论此女还是冲着大哥来的。
这如此明目张胆的算计孙儿又岂会看不出来?如往常一般打发了便是。
何以今日这人祖父非要让孙儿娶进家门来?莫不是那一番钟情大哥,至死不渝的大话真叫祖父听进去了……咳!不成?
大嫂可是还怀着孩子呢,您也不怕大哥跟你急?”
秦长川半咳半说,停了一下饮一口热茶舒了舒喉咙方继续,道:
“这人在门口等着想来您是早知道了,不然丘叔不会出去以后一句不问直接让人把她带进来,此女到底是什么身份您直说吧。”
秦镇沉吟良久,等秦长川说完后才端起茶杯悠悠道:
“此女一月前自西门入城,这一个月内暗中造访秦家的可不少,甚至还有来自楚,越两国皇宫大内的,更是有着一股来自塞北的杀手盯着此人良久,已经组织了两次刺杀,皆被这女子躲过了。
直到今日这人蹲守在我秦府大门附近,他们才消停了下来,不敢轻举妄动。而自始至终,你留在榕城的暗线都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对秦家有任何一丝丝的歹意。
甚至因为秦家,这些人还有些投鼠忌器的意思。”
看秦长川陷入深思,秦镇也不催促,自顾自饮着茶水,甚至端着杯子坐到了秦长川旁边,顺手还添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