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了秦长川手边。
接过秦老爷子递来的茶水，秦长川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喝了一口，道:
“孙儿明白了，那就先看着吧，秦家这些年太高调了，是需要个契机沉淀下来。不过祖父，”秦长川话音一转，道：
“他若是有可取之处能为我所用，我就是将秦令交给他都无妨，可要是让我发现此人但凡有一丁点的心思念头会对我秦家不利，可莫怪孙儿扒了他的人皮做天灯。”
秦镇闻言笑了，道：
“只要你高兴就怎么着都行，别说拿她点天灯了，你就是给人剁了喂狗都行。
……别让自己太累了，该休息还是得休息才行。
就在家呆两个月吧，陪我吃几顿饭，你大嫂又怀上了，你哥娶了媳妇是不要祖父了，你可得多花点儿时间陪我逛逛，把你大哥欠的那份儿也给我补上。”
秦长川笑着摇了摇头，低下头又咳了两声，抬起头来浅浅地笑，道:
“是是是……大哥那份我这个做小弟的先给他补上一半，剩下一半等孩子出生了您让他自己回来给补上。”
“哈哈——你个小兔崽子，还跟我讨价还价起来了。”
自同老爷子谈过之后，秦长川便清楚，鹿棠这个麻烦他甩不掉了。
自他府门口拦下他马车，又装晕被他捡回府之后，暗处的人自然是把他跟鹿棠这个人联系到了一处，解释还是把鹿棠送走都无济于事了。
对那个人而言，解释就是确有其事，送走便是欲盖弥彰，那便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秦长川脸色不太好，鹿棠这人太过没脑子，逃避追杀知道给自己找一身女装，怎么就不知道易容？
顶着那样一张脸整天大大咧咧在街上晃荡，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一样！只是……
秦长川按了按眉心，看着下属清理院中残留的血迹和尸体，浓重的血腥气裹在周身，秦长川有些烦躁，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剧烈的咳嗽让他产生了仿佛有把肺都吐出来的冲动，整个人咳得脊背都弯了下去。
一股温暖的触感抚上胳膊，秦长川借着来人的力慢慢稳下来，转头便看到一张紧皱着眉的脸。
眉眼精致，眸色如晒干的桂皮一般的褐，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