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像人偶了,反而像载入了人工智能的机器人。
于是太宰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找补一般地感叹:“乖狗狗。”
“我不是狗,非要是一种动物的话,我更喜欢猫。”少年平静地回答,语气中竟然带着“啊,原来是这样吗”的恍然大悟。
太宰治也喜欢猫,他讨厌狗。
他对少年起了些兴趣,所以并不在意这类口头的称呼,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少年终于问起他的名字。
“津岛……啊不,太宰,太宰治。”他本来想说“津岛修治”的,但是终于想起了这个坠楼时临时想到的名字。
太宰治。
他在心头默念,看着少年微微亮起的眼神,有些好笑地想:
你看的原来是“我”吗。
他没有准备问少年的名字。说到底名字也就是一个代号而已,他改名也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与过去断绝关系,只是从半空往下坠的时候临时起意,于是听着耳边呜呜的风声,就这样草率地决定了。
“菊羲里,我是菊羲里鹤见。”
在太宰治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少年说了一个明显也是临时起意的名字。
鹤见,鹤见川,真是很好听的名字。
太宰治对少年的兴趣高了一点,他安静地听着少年暴露了太多信息的话题,又戏谑地看着少年下意识警惕起来的表情。
“太宰,你在干什么?”
少年这么问他的时候,太宰治正在测试麻绳的稳固性。他觉得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明知故问,少年的眼神很平静,昨天他将保险柜里的药物兑到一起喝下去时,少年也是这样的眼神。
“这是一种新型的颈椎按摩治疗法哦。”他这样说着,玩笑般发出了邀请。
通常情况下他当然不会邀请别人一起去死,但现在他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和即将死去的感觉搞得异常兴奋,况且——
少年不会自杀的。
他前所未有的清醒地想到。
少年是拒绝“死亡”的,他避开放着药品的置物架,远离码着刀具的手术台,站在房梁断掉时不会被波及到的区域。
但少年又漠视死亡,他平静地观看太宰治的自杀,袖口处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