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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了吗!”
“不知!”拳头粗细的木棍重重地落在少年身上。少年满头是汗,面色赤红,紧紧咬着下唇。
“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宴冬高举木棍,边骂边打。
宴清和被几个小厮按在长凳上,死死咬着唇。
“不孝子!清风是你哥哥,你怎能用蜡油烫他!谋害嫡兄的孽障!不成器的东西,打死也罢!”
宴冬愈骂愈气,下手也越狠。但毕竟是亲儿子,年龄又小,还是有些怕打重了,真打出个好歹。
“我的清风啊,以后可长点儿心吧,离这些坏了心肠的东西远些啊。”屋里又传出周夫人的哭声。
宴冬一听,怒气上头,刚刚的顾忌彻底没了,下手愈发狠了。
小孩子皮肉本就娇贵,十几棍下来早到了极限。纵使心里再是不甘,也不行了。
“晕了!老爷!三少爷晕了!”按着宴清和的小厮惊叫。
宴冬一怔,但手里的棍子已经落下,依旧结实地打在少年身上。这下连闷哼都没了。
“清和!清和!”季姨娘不管不顾地从门边儿扑到宴清和身边,隔开了宴冬。
她刚刚就想扑过来撒泼,扰乱宴冬。可是瞧见清风那伤势,凶险得狠,清和这顿打是跑不掉的。宴冬是真的气狠了。她若扑过去,怕是要打得更重。可是宴冬那棍子,棍棍都打得她心颤。听到小厮喊晕过去了,她便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清和知错了。老爷,清和知错了。”季姨娘转过身抱住宴冬,余光瞄着宴冬手里的棍子,继续哭诉,“以后不会了。妾身日后会看好清和的,绝不会让他再靠近二爷的。老爷,你就饶了清和吧。不能再打了,清和真的会没命的。”
季姨娘边说边哭,她本就生得美貌,此时不似往日那般泼辣跋扈,又护子心切,哭的梨花带雨。宴冬心里本就犹豫,宴清和又晕过去了,怕是不比清风好到哪去,再被季姨娘一闹,彻底下不去手了。
“坏了心肝的,害惨了我的清风。”屋里周夫人还在嚎哭。
季姨娘连忙将宴冬抱得更紧,盯着宴冬哭道,“老爷,清和自两年前落了水,身子骨便一直没好利索,大夫都说要好好养的。清和这两年来除了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