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谁人不知端仪郡主,玉叶金柯,祚我天子。
有道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司文澜右手搭在倚栏处,左手放到曲起的左腿上,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挥动,还真像个纳凉惬意的世家公子。
但傅清欢想起宴会间打湿自己衣裙并传话水榭凉亭见的丫鬟,眯了眯眼睛,可不会觉得面前这家伙真的人畜无害。
傅清欢也不搭话,施施然走到司文澜对面坐下,像是偶然至此赏景般饶有兴趣的盯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
司文澜毫不意外傅清欢会这样做,兀自合上折扇,起身对傅清欢拱手行礼。
“倒是在下疏忽,未及时向郡主行礼问安。”
“都说文澜公子举世无双,可文澜公子既然看到本郡主与江二小姐在这儿说了什么,却还没有记性,想来这四字怕是有些夸大其词罢。”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司文澜看到又怎么样,想威胁她?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等级制度吗?
“不然不然,在下才疏学浅只一次如何能领教到郡主高义。不过世人所传不尽都不实,起码言郡主雍容雅步之姿却是属实,令在下神思已久。”
是,她傅清欢是郡主,她清高,她了不起。
她说司文澜名不符实,看看她自己,这像话吗,啊!
傅清欢装作没听懂司文澜言语中隐含的暗讽。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交锋,你一言我一语看似闲聊实则正小心翼翼的试探对方,傅清欢不知道司文澜特意让人寻自己来所为何事,总不可能真是因为她和江似梦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正当傅清欢无语凝噎中,司文澜突然出手电光火石间,傅清欢还没看清司文澜的动作,就见司文澜拿着傅清欢头上装饰的玉石簪子将傅清欢抵在柱子那儿,簪子的钝头正放在傅清欢喉咙处。
看着司文澜蓄满力量青筋暴起的右手,傅清欢毫不怀疑哪怕是钝头簪子也能顷刻插进自己的嗓子一簪封喉。
“傅清欢,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天醉花楼里都进了哪些人。”
宛若情人低喃,傅清欢清晰感受到司文澜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耳垂所引起的颤栗感,像有一股无形的电流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