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并没什么好转的，山间住户少，晚上的休息时间便早，再加上今晚有庙会，这附近更少人气，莫名有些荒凉。
昏暗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照得很长，王雨祺跟在后面，一步一步，正踩在程子潇的阴影中，程子潇的步子有些快，好几次王雨祺并没有踩到，于是她上前一步伸手拉住程子潇的袖子，刚好看到对方没来得及收回的懊悔。
“呐，程子潇，我们聊聊？”
程子潇放缓步子，走在她的身侧，“聊什么？”
“要不，说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
“……学校见过。”
“哦。”王雨祺看着程子潇闪躲的眼神，这么大人了，怎么谎还不会撒？
程子潇不愿说，那她就不多问，但王雨祺肯定，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的黑历史，来日方长嘛，她总会知道。
晚上出来走走，也不是全无收获，转角的地方，两人遇到了一个路边小摊，是画糖人的，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岁月为刀，皱纹为痕，谁也逃不过。
不过吸引王雨祺注意的，不是摊主脸上有多少岁月的痕迹，也不是他手下翻转如风，画技入神的画糖功夫，而是，那把山羊胡子。
王雨祺没见过山羊胡子，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就是另一回事，倒三角的花白胡子长长的挂在下巴下面，顺到了梢还微微卷了个圈，看起来很有趣。
程子潇悄悄拍了拍王雨祺，才把她拍回神，“不要一直盯着对方看。”
不礼貌，而且，他不开心。
“嗯？对、对不起！”王雨祺一脸茫然，还先习惯性道歉。
“……你对我道歉做什么？”程子潇拉着王雨祺上前，“走吧，感兴趣就去看看。”
老人正在画一条龙，动作熟练，旁边站着个少年，应该就是他点的。
老人画糖人的工作台是个小箱子，里面放着炭火，上面放着半边石板，他旁边还有个更大的箱子，上面放了排带小孔的木架子，插着几只糖画，有字有画，字是繁体的龙和风，画是几个生肖画。
王雨祺蹲在老人旁边的台阶上，刚好能看清楚他的动作，等到老人把糖画完人给那少年后，转头笑着问王雨祺要不要画个糖人，王雨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