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那夜在宫里发了高烧,回到府中后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逐渐转醒,钟雪凝在此期间一直待在他身边侍疾,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钟雪凝忙凑到跟前小声问道:“明隐,你感觉怎么样了?”
紧接着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好像退了,还好,终于退了……”
“女儿呢?”沈彻气息虚弱的说道,“让我看看女儿……”
“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叫奶娘抱来。”
钟雪凝小心翼翼的将沈彻扶了起来:“你昨夜在宫里晕倒了,大夫说你是身上的伤导致的发热。你背部受了伤怎么不跟陛下说呢。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
沈彻轻轻笑了笑:“不叫陛下消些气,之后怎么能说服他接受和谈呢。”
钟雪凝此时可笑不出来:“这件事又不是你一人能决定的,就算你想说服陛下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你别气了,”沈彻抚摸了下钟雪凝的后背,“我也不是成心的,陛下要罚我,我也只能认罚不是?”
“行了,你别动了,好好歇着吧,”钟雪凝有些没好气,“别再让我操心了。”
钟雪凝习惯了沈彻屹立不倒的形象,昨日夜里他晕倒在她怀里的样子第一次让她有了无助的感觉,她从没觉得沈彻如此脆弱过,这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恐慌。
以往都是沈彻说教钟雪凝,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受对方的唠叨,心里竟觉得有些新鲜,他也不再辩解什么,只乖乖听她的安排。
就在这时,奶娘抱着盼儿来到了寝室,沈彻看到后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起身便要接过去。
钟雪凝忙靠过去用手帮扶着:“你还是第一次抱孩子吧,小心些。”
“盼儿……”沈彻眼角含笑的看着怀里的婴孩,“爹爹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钟雪凝在一旁说道:“盼儿叫着是好听,可是‘沈盼’听起来就有些别扭了,小小年纪就要‘审判’人似的,还真是你的女儿啊。”
“自然是我的女儿,这个名字正合适,看谁以后不长眼敢欺负到她头上。”
钟雪凝嗤笑一声:“有你这样的爹爹,以后怕是嫁不出去了。”
“那便不要嫁了。”
“行了,”钟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