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将孩子抱走,“你背上有伤,还是不要抱孩子了,别牵引到伤口。”
沈彻不以为然:“抱孩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钟雪凝不依:“来日方才,今日你便听我的吧。”
“来,躺好,”钟雪凝重新将被子给沈彻盖好,待奶娘抱着孩子出去后才开口问道:“陛下那里,你打算怎么交代?”
沈彻昨夜表面上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暂时免于罚跪,但她知道周宴只是顺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但议和之事不可能一直搁置,钟雪凝担心日后周宴还会因为这事难为沈彻。
只听沈彻说道:“议和之事势在必行,赤云军亟需休养生息,陛下再不甘心,也要顾及实际情况。就算无需我力谏,别的大臣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沈彻轻叹一口气:“其实我何尝不理解陛下的心情,这些年来,我做梦都想将那北蛮一族赶去他们的老巢。可母亲生前说过,以战止战并不可耻,但战争不是为了荣耀,而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一纸和谈书能让边疆百姓免于生灵涂炭,那便是值得的。”
钟雪凝依偎在沈彻的身边:“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我总是担惊受怕,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让你走了……”
钟雪凝早些时候给沈彻换衣服时,看到他后背上那一整片的青紫伤痕甚是骇人,这回她是真的怕了,若当初那些石块砸中的不是他的后背而是头顶,那她现在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
“别怕……我已经回来了,我会好好陪着你,还有孩子,”沈彻抚摸了下她的头发,“我答应你,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努力的赶到你的身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
沈彻醒来的第二天,朝中更多大臣偏向了议和这一方,以童大学士为首的一批重臣在大殿上慷慨陈词,恳请周宴发布圣令允许天婴族使臣前来奉上议和诏书。
历经数日后,周宴终于受不住朝中的压力,同意接见天婴族使臣。
待沈彻伤好之后,很快便又奉命前去北境整顿,休战条件谈好之后,赤云军要重新布置防线,一去北境便是数月之久。
此时京城已经进入春末,钟雪凝一早亲自喂过沈盼之后,便乘马车去了街上。
钟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