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钟府的马车上又是一路无言。
谷烽同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前,一见沈彻从马车上下来,谷烽连忙前去搀扶。
原来侯府的人早就收到了沈彻被罚的消息,张管家见到自家主子略显憔悴的模样,心疼的上前说道:“侯爷再忍忍,刘大夫在房中候着呢啊。”
“本侯无碍,不必大惊小怪。”
张管家见沈彻拒绝了旁人搀扶,的确像是不打紧,这才转头吩咐身边人,“快去打些热水来!”
“夫人您没事吧?”张管家又问道。
钟雪凝摇了摇头:“还是先给侯爷治伤吧。”
“管家,带夫人去书房反省,没有本侯的吩咐不许放她出来。”
钟雪凝闻言立马反驳:“那也得等你把伤……”
“就现在。”沈彻沉声道。
“这……”张管家一脸愁苦的看着钟雪凝,“夫人还是先听侯爷的话吧。”
钟雪凝吐了口气,大步朝着书房走去了。
张管家将钟雪凝送到书房门口后,轻声说道:“夫人放心吧,老奴会叫下人们会照顾好侯爷的。您也别着急,侯爷说不定一会儿就气消了。”
“张叔不用担心我,您去忙吧。”
张管家离开后,钟雪凝无力的瘫倒在了沈彻白日里坐过的太师椅上。
她今日决定带公主出门时,想过可能会因此触犯龙颜,也做好了为此受罚的心理准备。但她没想过最后会连累到沈彻。
比起沈彻为自己受罚,她宁愿最后挨打的人是自己。
也不知道沈彻伤的重不重,钟雪凝担心的想道。
方才沈彻在未央宫外受罚时一声未吭,可这不代表他就伤的不重。钟雪凝心想,以他的性子,怕是打死都不会吭一声的。
钟雪凝此刻待在这安静无比的书房中,心情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她心乱如麻的摆弄着着桌上放着的那柄紫檀木的戒尺,耳朵却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沈彻却迟迟不派人来唤钟雪凝,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坐不住了,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佣人见状连忙拦道:“侯爷吩咐,您现在不可……”
可钟雪凝根本不理会旁人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