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手,余公公马上收了声,并意会了他的意思,不情愿地伸手接过香囊,反复检查多次后,才小心翼翼递给皇上。
“只是香囊而已,无甚大碍。”
况且,这香囊怎么有着董赵熙最喜欢的残雪垂枝清香……
皇上好奇地打量了一遍姜宴寒,“你怎知朕有疾?”
姜宴寒道,“陛下眉头紧蹙,眉间范乌,眼仁范黄,正是头风发作的症状。在下父亲也时常头痛目眩,所以在下对稍有了解,常备药囊,以备发作时,能缓解父亲的痛苦。如今虽在宫中任职,不常在父亲身边,但多年的习惯却已改不了了。药囊只能当下缓解症状,起不了治疗之效,还需依寻御医的药方。”
“噢?”皇上将药囊放在鼻尖闻了闻,顿时眉眼舒展,露出久违的轻松表情。
那梅香萦绕,彷佛回到当年董赵熙在此一舞的时候,心里的愁云消了一半。
“皇上,还是请御医鉴定无毒后,再使用吧。”余公公不放心地劝道。
皇上将药囊在手中掂了掂,有些不舍地递给余公公,“今夜就叫太医验。”
又打量了姜宴寒一眼,暗叹姜忠好福气,三个儿子都出类拔萃,还孝顺懂事,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色,“那次宴席之后,董先生都提过你一句后生可畏,听说珩儿十分器重你,望你好生辅佐他。”
姜宴寒谦虚地低头回道:“太子贤明,小的能跟随左右,是莫大的福气。”
贤明?皇上鼻息叹了一声,缓缓转过身走了。
随着他身影远去,低头送行的姜宴寒眼底的恭敬渐渐收紧,转而变为一片刺骨的冰凉。
养心殿廊下,汉白玉的地面被寒气覆上一层冰霜,而打开殿门,被地龙蒸暖的殿内,一股暖意迎面而出,当严寒抵挡在外。
关门的瞬间,余公公动作缓了下来,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冰霜覆盖的地面,当年小皇子跪在殿前的画面如在昨天,转眼,已这么大了。
寒气侵袭进来,皇上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见余公公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不耐地唤了一声,“余公公?”
“诶。”余公公关上门,搓了搓手转身进殿,“这天儿可变得真快,要下雪咯。”
另一边,在姜潇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