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吸鼻子,断断续续说道,“奴,奴才罪该万死!今儿个是小皇子的生祭……”
“奴才该死,奴才不该祭奠小皇子。”余公公伏地不起,瑟瑟发抖。
原来今天是他的生祭,皇上眉尾挑了一下,“朕倒是忘了,你曾经是他宫里的人。”
猛然间头痛骤然而至,他扶着额头踉跄了两步,是了,你们到底还是没有原谅朕。
“你继续吧,朕看着。”他上前两步,斜倚在那颗梅树上,往事历历在目。
余公公唯唯诺诺应了声“是”,埋完剩下的元宝,跪地等待发落,私自祭奠因犯事而被皇室族谱除名的皇子,搞不好是要人头落地的。
然而皇上并没有责罚他,只是轻声说了句,“回吧,陪朕回养心殿。”
余公公扶着皇上离开御花园,沿石洲小道回养心殿,这条小径也是通往东宫的必经之路,适逢姜宴寒训练完回东宫,两人在汇聚处相遇了。
姜宴寒行礼,让御驾经过。
皇上经过时,不经意看了他一眼,身穿墨色劲装的侍卫身量挺拔,屹立在寒风之中,雄姿英发,腰间挂的是太子近身侍卫对长的腰牌。
那日宴席上稳重又对局势了然于胸,分析地条条有理的样子,又依稀回荡在脑海。
他又看了一眼通往东宫的石径,说道,“朕记得你,你是珩儿的侍卫官,姜家三公子。”
“启禀陛下,在下正是。”
侍卫抬起脸来,皇上突然莫名觉得亲切,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三秒,莫名觉得他和珩儿长得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颜珩脸上总有股挥之不去的颓靡之色,待长大些,急着露出锋芒的燥意毫不掩饰,不如这位内敛沉静,相处着舒服。
他提步欲走,侍卫忽然将手伸进衣襟里,不知要拿出什么。
因不想人打扰,皇上只身去的梅园,此时身边只有余公公,自然地戒备起来。
只见姜宴寒拿出一个香囊呈上,并恭敬说道,“小的斗胆,此香囊由山茱萸,枸杞,菊花,山参制成,有疏肝解郁,缓解头风之效,虽比不上御医的方子,但好歹能缓和症状。”
余公公一听便斥道,“大胆,这没有来由的土方子,怎敢上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