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取悦了可汗……”
姜潇凝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分明是挺直腰杆回来的，不求被当作英雄，总不能被肆意揣测造谣成这样吧。
“所以，宫里都传遍了？”
“整个京城都……”颜月紧紧挽着她的胳膊，“若不是真的，待会御前，可得找机会解释清楚，若是，那……那……”
“解释有用吗？更被看笑话。况且我可不是孤身一人，我和你哥……你寒哥哥在一起的。”
“他可被皇兄打得不轻，”颜月难过得说道，“皇兄为这事都快气疯了。”
“……”
听到这里，她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剧烈地“咚——”了一下，说不上来的心疼侵蚀了刚刚所有的不忿，满脑子都是那张惨白却无奈笑着的脸。
就在这时颜玉不怀好意的笑声传来：“母后和皇兄已经决定封云升作太子妃了，某些人啊，这下别说是太子妃，连找个良人嫁了都嫁不出去，不过听说在同宁，也是没人敢娶的。换做是我啊，倒不如找个城楼跳了，还能落个烈女的名声。”
姜潇凝循声看去，方云升昂着头像只高傲的天鹅，眼带嫌恶地看着自己。
“我谢谢你啊……”她心不在焉地收回目光，脑海里浮现出她在漠北的黑风暴和敌营里九死一生时，祖母父兄在府里担惊受怕，朝堂上下视她性命如轻贱的贡品，京城女眷们嗑着瓜子往脏里意｜淫她的讽刺场面，胸腔里一阵恶心。
一声“见过太子”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眼看去，是颜珩朝这边走来。
他脸色很不好看，方云升看到他，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但见他沉着脸，却只敢远远站着，颜月也连退了几步，识趣地将位置空了出来。
这是姜潇凝见过颜珩最阴沉的样子，但是看到她，还是努力挤出笑意，他大步流星走到她跟前，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盒内是一只精美绝伦的发钗。
黄金的鎏金底座上镶嵌着大片雪青色的羽毛，用红宝石，翡翠点缀，构成一幅繁花似锦的图案，精巧稀罕。
颜珩一边为她插上，一边邀功似地说，“这是能工巧匠生拔下翠鸟的羽毛，点翠而成，颜色鲜艳，且永不褪色。翠鸟不足手掌大小，只有脖颈处一圈羽毛是为上品，这一只钗，整整用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