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对于男子撒娇这事儿他只会觉得恶心。但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就是撒娇吗。他靠在寒澈肩头:“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今夜只有你我与这天地,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在你心中,对我是否有一丝男女之情?”
寒澈说你瞎说什么,医馆就到了,说着就麻溜的跳下马奔到那个写着安吉医馆的门前敲门。凤向北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多越矩的事情来,他早已娶妻,也经历人事,可是在再见寒澈之前,对女人,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审视这自己的内心,自己,是何时对她动心的呢?三年前的草蜻蜓?不,那会儿她还是个小娃娃。那是那天再见时赞叹她的聪明果敢?是她抱着自己哇哇大哭让自己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还是在王府自己被她的美色所打动。这些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论美貌,自己见过比她美丽的女子多了去了,论聪慧,自己的王妃学识渊博。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对她动心呢?
寒澈先让医士给凤向北止住了血,又让凤向北骑着月霜带那医士过去,可是那月霜愣是不配合。无奈之下,只得去叨扰隔壁,好说歹说总算借来一辆马车去了客栈。
那医士先给蓝云澈看了,说是本来受过很重的内伤没有好生调养,今晚又用力过度,所以伤上加伤了。无论如何是不可以再长途奔波,也千万不能动武了。至于木轻裳则无大碍,主要是劳累所致,尽量多休息就可以了。汪老头都是外伤,止住血静养一阵子就好了。那医士开了方子,说明天可以去医馆照方抓药。
汪老头包扎好之后,过来行了个抱拳礼:“几位,对不住了,因为我老头子害得几位受伤了,老头子我无以为报,只有这个方子,我留着也是无用,就赠予二位吧。”说着将方子递给了凤向北,凤向北打开看了一下,收进了怀里。
做完这些那老头就告辞了,说自己是个大麻烦,留在此地会给大家添麻烦,就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