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男子站到众人面前时,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好似黯然失色了。那人五官生得极好,眉目俊雅至极,虽穿着朴素简单,但也难掩周身清雅贵气,真正的应了那句“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尤其是与台阶之上的苏耀相比,纵使对方绫罗绸缎加身,玉冠环佩装点,在那人面前也只显得富而不贵,俗而无雅。
一个碰面,孰优孰劣,围观百姓心中已有分晓。
“竟不知苏家大少生得如此好!”
“与他相比,二少爷显得不够看了……”
议论声不大,但也够冯淑兰和苏耀听个清清楚楚了。见众人竟然将自己和那个病恹恹的贱种相比较,苏耀心中不忿,脸色登时就难看下去,他刚想开口斥骂那些有眼无珠的下贱之人,却被冯淑兰拉住了手。
“小不忍则乱大谋。”冯淑兰轻声低估了一句。纵然她心中同样怒火滔天,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必须将戏做完!
苏耀虽嚣张跋扈,但对自家母亲还是十分信任的,当下也只能强压下那些情绪,劝自己暂且忍一忍,等进了府,大门一关,这贱种不还是任自己磋磨嘛。
这样一想,他面上稍缓。
娘俩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冯淑兰也扬起虚伪的笑容,一边唤着“琰儿”一边泪眼婆娑地往台阶下走去,而正当她要走到苏徐行跟前时,却见对面猛地咳嗽几声,面上霎时血色尽失,苍白如纸。
冯淑兰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就这么被打断了,而且见他这般模样,她实在难以违心再靠近一步,于是生生停在了离苏徐行几步远的地方。
“母亲——”却听苏徐行弯着腰缓缓叫了一声。
冯淑兰闻言眼皮一跳,这苏琰往日里连个好脸色都没得给自己,怎地今日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会叫自己“母亲”?
不等她思考完,却见苏徐行一掀衣袍,冲着冯淑兰就跪了下去,接着“砰”的一声便是一个响头。
冯淑兰被这一幕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
“母亲,咳咳——”苏徐行又咳了两声,接着抬起头,两行清泪瞬间就落了下来,“琰儿不孝,这两年未能在祖父、父亲与母亲跟前尽孝……”
“就连娘亲忌日琰儿也未曾有机会回来祭拜,实是不该啊!”说着,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