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连着两节语文课,时榷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睡了个昏天黑地,颇有雷打不动之势,以至于后来姜梦玥十分不爽的告诉她班务册上已经登了她的大名。
“王杰这人怎么这么欠啊?”
时榷不置可否,她现在黑眼圈浓得能让人觉得她花了烟熏妆,回头让仝知行看到又得多想,而且打着瞌睡上课效率极低,还不如直接睡。
时榷伸手揉了揉姜梦玥的发顶,眼睛还是闭着的:“随便他,咱不理就是了。”
她把头重新埋回臂弯,还没来得及合眼,桌子被人敲了两下。
轻微的振动自皮肤传入直达大脑,莫名让人不舒服。
她抬头,望见来人,未言先笑:“班长有事?”
她笑对方却没给好脸色,多半是还记得上次当众难堪的事。
他把一份基本填满的报表放在时榷面前,用笔点了点,说:“校运会,就差你没报名。”
时榷心说这小鞋给她穿的太明显。
她按耐住满心的困意和不耐烦,看了一眼报表,还差一个3000米长跑,就等着她呢。
时榷是真忍不住了,冷笑,她拎起那张报表抖了抖,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哑:“你就报个100米?”
王杰抬了抬眼镜,转开视线,“先到先得。”
姜梦玥轻轻锤了一下桌子,瞪着王杰说:“你什么意思啊?”
王杰并不搭理她,眼睛就盯着时榷。
时榷把报表扣在桌上,一时没有说话。
都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发作别人该觉得她好欺负了。
她伸手从姜梦玥桌上摸了只笔,麻利的在报表3000米那栏填上自己的名字。因为心里有气,最后的那横画出了框。她揉了揉眼角,放下话:“3000米我跑,以后班长我当,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得懂中国话的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好大的官威啊,平时那些破事大家没说你还真当不存在?”
时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小,教室一时安静下来,都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这个班长之前就做过不少激起民愤的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时榷直接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