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上了明面说,就不太好看了,王杰哑口无言,其他人也乐得看这个笑话,甚至希望班长下台。
王杰有点傻眼,他原本是想借着职务之便敲打一下时榷。
体育委员是他发小,他就从对方手里接过了动员同学参加校运会的活。为了方便找借口,不顾其他同学的怨声载道,强制要求全班参加,这次运动会他自己还咬牙报了个100米。
要知道现在可是高三,时间宝贵,3000米既耗时又伤元气,够时榷受的。
他原本设想的是时榷死不同意,然后说些软话尴尬收场,或者她忍气吞声跑这3000米。
但现在相当于他拿班长这个位置来换时榷跑3000米。
他又一次下不来台。
他心一横,抢过报名表,瞪了时榷一眼,跑出去交表了。
“这人好烦啊!”
时榷被人一激,睡意消了大半,心里颇不是滋味。放狠话的明明是自己,可她却一点愉悦感也没有,反而觉得委屈。
她趴回桌上,食指无意识地磨蹭着书本。
昨天的话仝知行显然没有听进去,反而还挺高兴的?她有些生气地用食指扣了一下课桌,重新把头埋进臂弯。
仝知行你真是烦死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下课打铃,周遭的同学都收了东西冲食堂。
时榷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机,看到了仝知行叫她回家吃饭的消息。
他说今天饭店中午不营业,回家给时榷做好吃的。
时榷犹豫了一会儿,仝知行的电话就掐着点打了进来。
静音的手机上,“哥哥”两个字不停地跃动,扎眼。
她点了忽略,又顺便把备注改成了“仝知行”。
她很早就不愿意叫仝知行“哥哥”了,现在更是难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她眼里,这两个字就如同枷锁,仝知行身上的枷锁,好像仝知行活该为这两个字肝脑涂地似的。
其实没必要的。
他们是一家人,不是债主和还债人,他们谁都没有义务为了对方押上自己的未来。
时榷摁灭了手机屏幕,没两秒,仝知行的名字又跳出来。此时教室空无一人,整栋楼也差不多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