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韩烨顺着他插科打诨,“我让他们回去就造个金屋子给你住,你跟不跟我走?”
陆羽蒙心中大震。金屋藏娇?
“瞎说什么呢。”他心潮起伏,却是装得不动声色。
良久,韩烨望着他道:“没瞎说,认真的。”
这段时日都宿在田边,陆羽蒙白天夜里忙着照顾棉田,这天回宅子一次,才知赵婶子还没走,统共已经在他家住了半个多月。
赵婶子不是每天都待在他们家,白天会到伊暮村各处游走,拉着村民们入股她夫家的生意,可惜她一个妇道人家口说无凭,没人相信。
这回陆羽蒙回宅,还没进堂屋门便听见赵婶子又开始劝他娘。
“你别不信,我这些日子没走,就是想让你看看真假。不枉这些天游走,前几日你哥哥嫂子已经答应了,这不,才短短几天,三钱银子就变成三两。这何止翻了十倍啊!”
寰娘为难道:“真这么神?”
“不信问你嫂子去。”赵婶子一脸诚挚。
寰娘动摇一番,还是不踏实:“说了这么多,你总得给个准信,到底是什么生意?”
赵婶子叹了口气,和盘托出:“看在你我情分上,我就告诉你吧,耳朵凑过来……”
白天宅子里没人,寂静中,陆羽蒙听清她的咬字。
盐铁。
寰娘立刻慌张起来,手臂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咱们不贪那个钱!”
盐铁都是官府主要的税收来源,历朝历代都收归官榷。贩运私盐私铁确实暴利,但被官府抓住了便是大罪。
“罢了罢了,”赵婶子看实在说不动寰娘一家,也死了心,眉眼冷淡起来,“你当我没跟你说过吧。看在咱们的情分上,也别多嘴说出去,都是自家亲戚,平白无故断了别人财路。”
寰娘忧心如焚:“我哥哥他们当真……”
赵婶子见她不信,从袖子里掏出几枚拇指大的钱锭摆在掌心。
“真。自从摸清了门路,他们还打算给五十两,就等着交钱呢。五十两再翻十倍,你算算是多少?”
屋内一阵寂静,陆羽蒙憋不住笑,走进堂屋道:“赵婶婶,你别唬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