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合身。陆羽蒙这才把腰带多缠几圈,多打几个结。
解衣结本是件恼人的活计,韩烨却觉出别样的意趣,手上慢条斯理地动着。陆羽蒙也埋着脑袋一块解,两人手指时不时碰到一起,空气里盈着若有似无的香榧香气。
薄衣褪尽,鲜红的鞭痕尽数暴露,韩烨方才的惬意霎时消失。
“这也是马匪打的?”
大夫检查伤处时,他忙着应付父亲派来的信使,只听说陆羽蒙背上有外伤,需要搽药,没料到这般严重。
陆羽蒙轻轻“嗯”了声:“马匪嘛,没死在他们手上算走了大运。”
韩烨阴着脸,指尖蘸了药膏,从最细最浅的伤痕开始抹匀,怕弄疼了他。常年混迹在军伍之中,他还没干过这等细致的事。
良久没人说话,周遭空气沉凝许多,陆羽蒙斟酌着补了一句:“要不是将军你,我恐怕真要死在那了。”
冰凉的药膏渗透肌理,伤处一片麻痹。韩烨的手指在背后温柔游走。
“我倒是听说……将军在清海镇,没想到这么快便回来了。”
“你怎么听说我在那儿的,战事都传到龟兹了?”
“没,我随商队去了高昌。”
“真有你的。”涂好伤口,韩烨指头上剩着些药膏,扬手刮在陆羽蒙鼻尖上,“天南地北到处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这地方很危险。”
陆羽蒙摸摸鼻头,一股草木幽香,不好意思地开口:“知道。我就是想要些棉籽,等回家里垦几畦棉田,来年就能做衣裳。”
“别回去了,”韩烨用匕首切下一块羊腿肉,喂到陆羽蒙嘴边,“就留在这吧。”
陆羽蒙连忙张嘴,被塞了满口香酥甜蜜的羊肉,懵懂地抬起眼眸。穹庐外一阵喧嚣,守帐亲卫高声禀报道:“将军,凉王信使又到了!”
韩烨双目沉沉,眉宇浮荡着薄怒,沉声道:“不见,让他滚。”
“遵命!”
陆羽蒙怔怔地眨眼。韩烨看向他时却浅浅一笑,慢吞吞剥起香榧:“怎么样,要不然留在我这?我一个人也能打下几座城给你。”
陆羽蒙拈起一颗剥净的香榧,在韩烨错愕的眼神下塞进他嘴里。
“将军和凉王之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