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陆羽蒙皱眉摇头,对他做出安心的口型,踉踉跄跄起身,跛着脚随马匪出门。
马匪把他带到一间破落村舍,四壁蛛丝遍布,角落摆着张铺干草的木板床。一进门,那恶匪便虎狼般扑向陆羽蒙,陆羽蒙闪身一避,却仍是慢了一步,被带倒在床板上。
“心肝,馋死人了,让我亲一口!”
陆羽蒙冷冷一笑,心中暗恨,翻身滚到旁侧,让急色上头的马匪扑了个空。马匪看他躲闪,登时暴露出本性,露出豺狼般狠辣的神色:“看你往哪逃!”
他躬下脑袋,凶狠地朝陆羽蒙胸前犁。陆羽蒙抖开勾在指头上的绳索,看准时机往他脖子上一套,奋力勒紧!
马匪怒瞪双眼,惊愕了一刹,破口大骂:“贱货,反了你了!”
陆羽蒙屈膝踹在他腹上,冷声道:“找死!”
这一下用力极狠,马匪头上被绳索套着,避无可避,顿时吃痛,缩成一根熟透的虾。陆羽蒙欺身骑上他头颈,两手死死拉着绳子,多日积压的愤恨犹如火山喷发,十指额角暴起青筋!
马匪仰面朝天,腿脚不停瞪动,两眼暴出血丝。
屋里腾升出一片昏黄的烟尘。
马匪拱起脖子,喉咙里发出骨骼的脆响,眼白渗出血来。陆羽蒙咬破了嘴唇,朝他脖颈上再套一圈绳子,打上死结,两手四指紧紧搅住剩余的绳索,猛然使力。
“你、你……”马匪含糊不清地张嘴,脑袋一偏昏死过去。
陆羽蒙前襟剧烈起伏,埋头咬断手腕上的绳结,跳上床板,把绳子末端吊在房梁上,绑上死结。
他抹了把热汗,半掩的门窗突然灌进一阵迅猛的雪风。
下雪了,飞絮般的雪花不断飘进缝隙。
陆羽蒙定下心神,活动一番青红淤紫的手腕,捡起地上掉落的钥匙和腰刀。再从马匪身上搜出棉籽袋,妥善地放在衣襟里。
推开歪斜的木门,迎着呼号的暴雪出门,一刹那犹如置身冰窟,冻得人连连吸气,浑身猛打寒颤。
思忖一瞬,他不能就这样去栅栏边开门。受困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还有不少老弱妇孺,贸然让他们逃跑,和让他们送死没两样。
陆羽蒙抓起一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