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爹一两天就花出去五两多!
陆羽蒙掂量一番昨夜抢回来的钱袋,里头银子不够二十两,想必还花了许多!
好事的陈二狗跑来探信,低声道:“陆二郎,你阿爷咋了?”
陆羽蒙套上驴车,淡淡道:“我阿爷嫖妓没钱,被人家娼馆扣下了。”
“啊?”陈二狗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陆羽蒙露出见怪不怪的神色,一扬手里木枝,小毛驴便悠哉游哉地拉着车上路。
身后村民炸开了锅,陆坚水可是干了件没脸没皮的大丑事,住这么好的宅子,有一妻一妾,三个儿女,居然还去外面找野花?
人们追着驴车前去看热闹,对陆羽蒙一家充满了同情,更对陆羽蒙这个收拾烂摊子的儿子敬佩不已。五两可是笔大数目,能买两头羊了。
驴车慢吞吞赶到酒肆前,陆羽蒙背后跟着一串鞭炮似的人。陆坚水被关在酒肆后院的猪栏里,一宿没地方睡,迎着寒风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陆羽蒙掩着鼻子,待老鸨打开栏上铁锁,俯身道:“阿爷,醒着呢?”
陆坚水脸皱得像腌菜,一骨碌跳起来,哭求道:“哎呀二郎,你可算是来了!”
平日里他惯会逞家长威风,此刻遭逢大难却是萎靡不振,恨不得扒在陆羽蒙身上抹眼泪。
陆羽蒙眼眸微狭,胸中沉了沉,把银两数给老鸨,又多给了十文,打发她让人买身干净衣服给陆坚水换上。
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不论有何种深仇大恨,一见那人凄凄惨惨不成个人样,便会心生恻隐。
前世,他就是这样输给惯会演戏装傻卖惨的皇叔梁王,没想到放过的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可陆坚水就是个小老百姓,坏不到哪里去。还是这具身体的亲父,再怎么样不能放任他不管,否则从道义人伦上都说不过去。
陆坚水换上新衣,逃似的钻出猪栏,惊慌地伸着脑袋朝外面观望。
“二郎,门口咋那么多人呢?”
陆羽蒙唇角抽了抽:“怎的,阿爷怕被乡亲们看见?”
陆坚水面露菜色,两腿发软,狠狠抹了把脸:“这这这,家丑不可外扬……”
陆羽蒙冷笑。他也知道嫖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