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始皇帝曾见东南有天子云气,那云气便是汉高祖头上的紫气。函谷关守尹喜望见一团紫气缓缓自东而来,预知即将有圣人降临,不久之后,老子便骑着一头青牛悠悠而来。
“我看陆小公子头上也有五彩霞云。”韦馥沉吟一瞬,眼带深意地瞧着陆羽蒙,半边脸浸在月夜里,“让这龟兹上空的天也澄明了几分。”
陆羽蒙登时一惊,指甲攥得肉疼。难道韦馥发现他是谁了?怎么可能,他现在可是披着另一个人的身份!
他飞快定下心神,低头一刹,避开韦馥透彻如泉的眸光,再抬头时展露出个天真惊喜的笑。
“先生这意思是说,我往后也能飞黄腾达!?”
韦馥看破不说破,摇着脑袋笑。
寻常百姓大字不识几个,哪会像陆羽蒙这般出口成章。头一回见他,脱口便能引述律法震慑闹事的亲戚;一天前在风蚀城,他竟半夜提着火把找铜矿;这回更绝,胆子大到给难产的女人接生。
他实在好奇,这少年究竟何等身份?看他百般遮掩,还是点到为止吧。
韦馥道:“自然。你若能把棉花引种到龟兹,可是造福百姓的大功德一件。”
陆羽蒙松了口气,暗道正有此意。可惜他对西域各地根本不熟悉,连去高昌的路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一拍脑袋,可以跟随胡人商队到那去啊!
陆坚水不就是跟着胡人走商十几年,还夸口说自己赚得盆满钵满。赚没赚到钱不清楚,但这条路肯定是行得通的。
照这样看,还得去把混账阿爷赎回来。陆羽蒙本打算把人晾在酒肆几天,让他长长记性。
第二天一早,酒肆差来要银子的信使就到了家门口,把宅子大门拍得震天响。周围邻居都被隆隆的动静引出来,支起耳朵听墙角,陆羽蒙特地没收声,问那信使:“阿爷欠了多少?”
他才不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陆坚水自己都不要老脸,干嘛给他遮羞。让旁人听见了评评理,还能给那爱面子的混账爹一个警告。
信使从衣襟里摸出一张借据,道:“连昨晚花的和以前赊的账,一共五两二十四钱。”
陆羽蒙捏着盖手印的字据,心疼得滴血。他好不容易赚来的钱,买头驴子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