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工,工钱尽数交给窦娘子,还帮表兄顶罪,险些丧命。
住的小屋四面漏风,冷得像冰窖,墙角被老鼠钻了好几个大洞。
农忙时地也是他家种的,舅舅一家清闲自在。
跟着这样的亲戚过日子,早晚会被吸干血。
陆羽蒙下定决心要搬家,道:“娘,我去龟兹镇一趟。”
“你到镇里干啥,身子还没好……”寰娘低眉垂眼,担心不已。
“我没事。去置办点东西。”陆羽蒙转身就走。
寰娘吃了一惊,一阵欣慰。儿子何时竟攒下钱了,还要给家里添物件。
龟兹镇离伊暮村不远,街衢间多是高鼻深目的胡人。作为沟通西域的枢纽,龟兹周边环绕着众多势力,吐蕃、回鹘、死而不僵的西突厥,还有一支前朝覆灭后逃到塞外的世家军。
陆羽蒙直奔牙行。牙人喜笑颜开地迎上来,躬身作揖。
“买房子,有合适的么?”
牙人翻开簿册:“有呢,就在几里开外的伊暮村。三进宅子,五间厢房,后院还有几亩林子。”
正合陆羽蒙心意,他点点头:“带我去看看。”
一路顺遂回到伊暮村。路过家中,院子里摆着桌椅,陆老爹和舅舅一家正吃晌午饭。妹妹芸儿回来了,抱着只破碗孤零零坐在远处门槛上。
舅舅他们桌上热烟腾腾,吃得满嘴流油。妹妹碗里却是半点烟气没有。
陆羽蒙眸中一冷,对着芸儿招呼:“芸娘,到阿兄这来!”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那几人齐刷刷望向他。寰娘忙端着菜盘,满头汗珠地从厨房跑出来。
“羽儿你怎么才回来!”
“娘,”陆羽蒙弯弯唇角,“别伺候他们了,随我去看房子。”
舅舅一家面面相觑。眨眼的功夫他就买新房了,哪来的钱?
寰娘也不敢相信,但还是放下菜盘,在围裙上擦擦手,牵着女儿跟上他。
牙人笑呵呵地恭维:“娘子真有福气,小郎君这般有本事,往后定是吃穿不愁。”
寰娘心头甜滋滋的,笨拙赔笑。一行人渐渐远去,窦娘子泛起了酸,气得吃不下饭。
陆羽蒙哪来的钱,莫不是偷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