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造势。我要做场直播。”
“直播?什么直播?”
周栩生耸耸肩:“窄楼呗。”
男人玩味地“嘁”一声,说:“这点事儿,你周栩生还用得着我?”
“你擅长啊。”周栩生一边抬高对方,一边自认其短,“您贵人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些人,指哪打哪,什么都懂一点儿,但什么都不精。”
“我看你就是闲散惯了。”男人哼笑说,“啊对……不会要直播洗白自己吧?”
周栩生比划起来:“这是洗白吗?我正儿八经背黑锅!”
男人讽道:“你自己没数?”
两人三言两语聊完正题,男人恋家,屁股一抬,顺势提了要走的话。
“别介。”周栩生按住对方肩膀,“你这人怎么比江宥三还神龙见首不见尾?这点事,我犯得着让你跑一趟?”
男人明显迟疑,但碍于情面,到底没再动。
这一夜,周栩生被灌了个酩酊大醉,随后几天无所事事,盼到飞机落地,直接把江宥三拉去窄楼又合计一番。直播时间初订在春节前的寒假时段,为图好兆头,专门托了人去挑选良辰吉日。
江宥三不便置喙,谈论时心不在焉,应和几句权当支持。他浑身疲惫,婉拒掉下一场消遣的局,留窄楼顶层的客房打算凑合一宿。岂料一夜未尽,肚子先醒了,原来准备吩咐服务员送些吃的上来,座机接通的一瞬,他突兀改口。
不同的圈层执行着不同的准则,普通人去街边门店夜宵的行径对江宥三而言,无异于自由做派。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开始坚决地奉行低调,即便烂在酒精池,腻在温柔乡,只要躲起来,不越雷池,大家自会默契地视而不见。
大学成了大家释放自我的最后一站,除了周栩生——被誉为圈子里特立独行的楷模。
江宥三莫名惦记起李悠款待的那碗牛肉面,专程走了一趟,不出所料正在歇业中。他紧接着转悠到国大南门外的府南路,这条街的店铺十有八九经历了更新换代,见那家烤鸭的老店尚在,他打发走司机,买了一只打包带走。
凌晨三点半,公寓的门慢慢被拉开了。客厅角落壁灯的柔光穿过层层黑暗来到落脚的入户地毯,就着渐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