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等句,就当时的情况,别说是鹿和乌鹊,就是一只臭虫,也根本没有地方找去。
刘虎俾紧紧的咬着嘴唇:“若是如此,我这辈子岂不是都不能回金陵?我是汉人啊。”
天下之巧合,莫过于此!
简直就是妖物啊!
曹操相信,自己的这篇文章一旦面世,必可流传后世,名留千古。
曹昂心中奇怪。
但既然是父亲的要求,曹昂却也没有办法回避。
“想法是好的,可惜你当不了。”
“诺。”曹昂拱手称是,低下头时,目光所及却是扫到了曹操桌案上的简牍。
曹昂又将陶氏《短歌行》给曹操背诵了一遍,曹操仔细一品,发现果然是少了最后一句。
“咦?”
你桌案上不就放着呢吗?
他疲惫的冲着曹昂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吧,容我想想。”
但陶商的词别的都能圆过去,但最后一句他终归还是不能说出口。
陶商这边张罗着过年,曹操那边也在过年,除夕夜过后的几日,曹操没太理会军务,而是每日专研一卷珍藏多时的手稿,时不时的灵感来了,就向上面填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曹昂诧异的看着曹操道:“陶商啊,父亲桌案上这个,不就是么,据说是陶商除夕之夜所创,目下已经传往各州了。”
“我为何当不了!”刘虎俾急忙自谏道:“论及忠心,我父亲远远不及我对丞相,丞相若是愿意扶持于我,事成之后,我一定携匈奴之众归于王化,为丞相驱驰。”
这次过年,曹昂专门请缨从许昌而来,代表家人来前线看望自己,并带上了从许昌送来的礼物,可以说是孝顺至极。
年节之后,这一日,刘虎俾悄悄的来见陶商。
毕竟,这首《短歌行》可是说是他这一段时间以来,最费心思的一篇佳作了。
曹操抬头看了看她,笑了。
对于曹昂的表现,曹操感到非常的满意。
……
陶商的话犹如警钟一样,重重的敲击在刘虎俾的耳膜中。
“你说谁创的……《短歌行》?”
陶商早就知道刘虎俾会来见他,因此也不意外。
陶商的词虽然气势磅礴,意境深远,但很多句子的语境,跟当时的盛况并不相符。
归根结底,大家也只能用一个答案来解释这种情况。
陶商笑呵呵的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但现在是你父亲想要回去掌权,陶某也不好说什么。”
就是丞相实在是太他娘的能胡编了!
其实当天的陶商也是喝的有点多,不然的话,他绝对不可能将《短歌行》顺嘴给背了出来。
曹昂抬过头去,仔细的读着曹操简牍上的词句,道:“这莫不是?”
曹操正在愕然和震惊之中,闻言一愣,奇道:“差了一句?”
陶商闻言一愣,长叹口气。
他使劲的咽了一口吐沫,艰难的对曹昂道:“陶商写的短歌行内容为何?你且背一遍给为父听听。”
曹昂惊讶的抬头望向曹操,道:“父亲也喜欢陶商所创的《短歌行》?”
为什么还要我背?
不过仔细想想,陶商觉得自己对不起曹操的事情还有很多,好像不差这一件两件的。
曹操放下了手中的简牍,道:“回去吧,为父不在,你便是曹家的顶梁柱,好好照顾你的弟弟们,给他们做个表率。”
……
自己写出来的,都没有曹昂背出来的多,而且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卡住的瓶颈地方,经过曹昂一背,便豁然开朗,仿佛为曹操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曹操吃惊的合不拢嘴,浑身仿佛都在颤抖。
曹昂一首诗词背完,感慨道:“陶商虽然是咱们的敌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不但会写小春文,还会写诗词……这首词足可流传千古了,不过可惜却差了一句……”
自己这乖儿子还是挺识货的。
“子修啊,来此何事?”
陶商长叹口气:“话虽如此,可惜你终归还不是南匈奴的大单于,你若是当了单于,这当中之事或许就好解决了。”
这一日下午,就在曹操仔细钻研自己短歌行的时候,曹昂匆匆而来,对他道:“父亲!”
曹操的眼珠子几乎都要蹦出来了。
“丞相要派我父亲去南匈奴王庭?”刘虎俾犹豫的问陶商道。
“噗嗤!”
曹操看见曹昂的表情,心中很是满意。
这是他这段时间,精心创作的词曲《短歌行》,目下还没有问世,只是因为曹操只写完了前半段,还有后半段没有写完,需要仔细揣摩,严加核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