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语,别人不曾注意,但于耳鼻的儿子刘虎俾则是一直在仔细的看着他们这边,面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陶商慢悠悠的道:“如今时机已到,是时候让你回南匈奴王庭,重新执掌大权了。”
他惊愕的看向陶商,却见陶商笑着向他微微额首示意。
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陶商将酒盏放下,轻轻的收气,道:“到此为止,散会!”
“丞相此言当真?”
士族观望政治风向,士兵血战沙场,农民担忧征粮过重,百姓担心自身生命安全……
于耳鼻自打上一次帮助陶商诈降吕旷吕翔之后,就一直等待着陶商兑现他的承诺,帮自己夺回南匈奴的王位。
于耳鼻闻言一阵激动:“丞相此言当真?”
陶商微笑着听他吹完牛皮,道:“话虽如此,但你毕竟离开了南匈奴王庭近十年,而呼厨泉则是在彼,此番回去,你却也未必争的过他。”
“丞相的意思是?”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起高调,高声喊了一句:“值此盛时,还请丞相也唱一个!”
除夕当夜,临淄城的主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陶商命手下人准备大宴,招待麾下所有的高阶战将和谋士。
陶商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有这么能耐吗?”
“什么?”于耳鼻一听这话,双手止不住的哆嗦,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司马懿亦是道:“还请老师不要推辞了。”
“什么?”
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不摆明了是在抱怨吗?
于耳鼻激动的不能自已了。
“我说不差就不差,赶紧都滚回去睡觉,谁再废话!我让他活不过初一……散会!”
于耳鼻使劲的点头道:“有!必须有!”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陶商跟他喝了一盏,然后对着于耳鼻招了招手,道:“耳鼻啊,这年关过后,我想派你去办一件事。”
“您该不是喝醉了说酒话糊弄我吧?”
“他?”于耳鼻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豪言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丞相,不是属下吹嘘,就呼厨泉那等人,当年见了我,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居然想跟我争大单于之位?”
“哈哈,这机会岂不是来了吗?”
众人顿时都急了:“丞相,您好像还差了一句吧?”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想起去年过年,自己好像还是跟袁谭一起过的,也不知道那个二傻子现在怎么了。
“别!别!”于夫罗急忙摆手,道:“在下愿意听从丞相调遣,愿意听从丞相安排!愿意听丞相跟我说话。”
当年南匈奴王庭发生政变,于夫罗的亲生父亲羌渠被杀害,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而须卜骨都侯死后,南匈奴王庭一直由上代的几名老王贵族执掌部落最高权力。
这最后一句,这种场合没法唱啊。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于耳鼻乘着旁人都在场地间唱乐府,跳舞的时候,来向陶商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