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十点。
马林巴琴的来电铃声怎么能这么难听?
在连续听了五分钟的马林巴琴声后,陈漓猛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发出一阵痛苦且逐渐升高的呜啊声。一大早就打电话的得是什么孽障啊!她闭着眼在床上把手机扒拉到耳边:“我靠我——”
“老大老大老大!”白树那孽障的嚎声瞬间在耳边响起,“老大出大事儿了!十万火急!”
陈漓睁开眼。要不是火山爆发,洪水地裂这种大事,她一定砍死白树,发誓!
“艺宣部那个狗杂碎他妈的,刚来咱们二楼了!”白树气冲冲,拎刀要砍人似的:“他居然让你去他们部门开会,草!他妈的!这个狗日的东西,他凭什么指挥你上去他们那破地方开会?他配吗?”
“”陈漓准备好砍人了。
“那个杂碎还说你知道为了什么事儿要开会,”白树越说越气,“他还让你自备电脑。他咋那么牛逼啊,他怎么不说让你去做会议纪要呢!再他妈牛逼点,他直接把你调到他们艺宣去得了呗!”
天下宣传本是一家,唯有艺宣和影宣两个妈。尤其是悄悄传媒的艺宣和影宣,水火不相容由来已久。倒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不过就是为着宣传期那点谁重谁轻的话语权归属罢了。
白树口中那位无敌杂碎是他在悄悄的死对头,艺宣部负责人芦西。两人结仇的渊源由来已久,起源大概要追溯到白树刚进公司那会儿了。具体原因忘了,但他们确实是那种一见面就能掐起来的‘和谐同事’关系。
但凡是牵扯到那位,白树就跟炸了毛的公鸡似的,能急赤白脸的亢奋好几个小时。
陈漓被白树这顿噼里啪啦吼得脑子疼,她直接把手机扔到了旁边,起身喝酒口水。
白树独自哔叨半天都没回应,猛地停住,询问道:“歪,老大歪?你人呢,说句话啊。”
“你还有事儿吗?”陈漓不耐烦问了句。
“我刚说的不叫事儿吗?”白树不可思议。
“那个会你去,我挂了。”陈漓说。
“哎不是,我还没说完呢我——”白树话音刚起了个头,电话已经被无情挂断了。
坐在自己工位上的白树整个人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