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明亮的,后者的时光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
两段时光交替闪回,最后定格在两人结婚的时候,江临陆知道,这就是造成两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两人都困在这段婚姻里,他不好受,他知道路以南也不好受,但这不好受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他。
江临陆不是不知道自己对路以南的所作所为,或者说,他并没有在这段婚姻里作出什么积极地行为,甚至是一个态度,才让路以南这么辛苦。
他也曾在一人独处的时候因为自己对路以南的说的那些话做得那些事而暗暗懊悔,但是只要一想到两人是因为强制婚姻法而强行捆绑到一起的,他就无法对路以南展现出友好的态度。
江临陆懊丧地在脸上用力揉了揉脸,有些伤人的话总是控制不住脱口而出,道歉的话却总是在嘴边千回百转,最终化为一声无言的叹息。
他总是将那些不好的情绪发泄到最重要的人身上。
看着路以南憔悴的样子,江临陆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念头。
离婚后两人还是最好的朋友,他们的关系还会变成从前的样子的。
门口传来一阵吵闹,白馨急忙推开门跑进来,在看到昏睡地路以南之后立刻噤声,看着仍在退烧中的路以南,白馨头也不抬地问着,语气里满是心疼,“小南怎么突然住院了?”
“医生说是发烧了。”江临陆不知道怎么告诉白馨事实,于是含糊过去:“护士说再吊一瓶盐水就可以退烧了。”
白馨转过头看着路以南,自顾自猜测着:“一定是昨天下车的时候淋了雨。”
抬头看着还杵在一边的江临陆,白馨对他还有怨气,语气也变得不好了,“你看你做的好事。”
江临陆有些心虚,不敢反驳默默应下。
病房里陷入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白馨突然开口:“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笨。”
江临陆:“……”
不知道白馨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等江临陆否认,白馨接着说着:“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指的不是考了多高的分数,上了多好的大学。”
江临陆听着皱起眉,反问着:“那你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