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这个诊刚好三点,发发主人最终选择给发发口服药物治疗,费用是少了很多,但那颗肿瘤实在太大,应该过不久就走了,他的建议已经给到,具体如何选择是主人的事情。
不管动物保护法何时出台,宠物的生命大权还是掌握在主人的手上,而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难猜测的动物。
裴溪云脱掉白大褂,换上了一件白色t恤,拿了手机还有包就离开了更衣室,刚出医院大门就看见一直在门口等候的景煜,他换了一件黑色的无袖t恤,露着坚实的臂膀,还有小麦色的皮肤。
看到裴溪云出来,景煜赶紧凑上前,眼里发着光“裴医生下班了,一起走呗,你有车是不?坐你车好了,反正我也没骑车。”
景煜说完没等裴溪云回答就上前一步,抓住他t恤的一角,往台阶下扯着。裴溪云见状,他很少这样被人牵着衣角走路,好似牵着他的心。
“你想干嘛?”裴溪云抬手将景煜的手往下拉着,不让他继续扯着。
景煜也识趣地收了手,说道“请你吃饭啊,但你说四点前有事情,我猜,你是不是要接你儿子放学啊。”
景煜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知道裴溪云的脸已经铁青,他从未在景煜跟前提过他有个儿子的事情,裴溪云站着不动,拳头微微握紧,问景煜“你怎么我知道我有个儿子?”
“我昨天去医院,无意中听苏医生说的,怎么,不方便吗?”景煜感觉很裴溪云的情绪不太对,就一个孩子,至于这么敏感嘛。
“车在那边,我掉个头,你在这等我。”
裴溪云没有理会景煜刚刚的提问,拿着车钥匙走了,怎么开口呢,说他有个自闭症的儿子,不爱讲话,对人爱搭不理。不是难以启齿,只是看是否有必要。他不可能逢人就把阿易的事情往外突噜,对孩子也不好。唐柯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别人说她生了一个自闭症的孩子,生物学教授生了个自闭症的孩子,搁谁听了都觉得离谱,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景煜刚坐上副驾驶就闻到了车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气味,味道不浓,很清新,景煜大胆地往裴溪云的身上凑着,跟小狗寻找好吃的一样,耸着鼻子。
“闻啥呢?”裴溪云说着就将景煜的头转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