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江川的那张脸,无声息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是啊,如果遇到一个像江川这样条件不错的,我会试试和他牵手拥抱,然后亲吻,但是——
只是一想到要和一个男人一起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就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不过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这些的。
老头子大约一个半月之前在医院咽了气,今天是七七,最后一天。教我怎么办白事的阿婆刚刚离开,老人家急着回去抱她的曾孙子,于是我叫了车送她回去。
在过去江川会做这些事情,他是老头子的“生活助理”,包揽了司机、管家以及公司文件处理的大小事项。真好,简直是性转版的贤妻良母,我眼红起来的时候会这么想,然后往更深处去揣测他的经历。他的上位过程看起来顺风顺水,可哪里都不正常。他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难保老头子是不是被他迷了心窍……
我心中一凛,发现自己对他想入非非后立刻将这点奇怪的念头摈除出去。我其实是不愿意这么想的,毕竟背后议论他人着实没有礼貌。
江川冷冰冰地坐在那里,侧脸像一尊精美的雕塑。他的脸颊轮廓并不算柔和,尤其是他的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镜片的折射,所以总透着清冷的光。不过他哭过了,所以那点生硬冰冷的感觉也消散开去,变得柔和潋滟——实际上,在老头子的灵前,他比我伤心得多。
我当时原本是想掉几滴眼泪的,但江川会为老头子哭灵实在太令我震惊了一些。所以我假惺惺的摆一个悲伤的情态,实际上注意力全部粘在了江川身上。
而此刻他看着我,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所以我只好做出倾听的模样,等着他开口。
“晚卿,我……”
他开了口,他永远冷静,理性,在整理好思路后用完美的逻辑给你无法拒绝的理由,所以他的语塞是一件少见的趣事。我侧过头来,看他皱起眉头,像是无法做出决心开口一般,于是替他另找了一个话题:
“江哥哥,这两年辛苦你了。”
他的确辛苦了,久病床前无孝子,我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例子,但他一个外人却坚持了两年。他从当初那个青涩未褪的小哥哥变成了如今这副成熟的模样,究其原因大概是被累的。他似乎没想到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