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
老头子看傻闺女似的看着我,怜爱地替江川回答:
“我们一家人,你说他住哪里呢?”
家里……家人?
我什么时候又要多出来一个便宜哥哥?
我震惊地看着江川,还在疑惑他为什么姓江而不跟我一样姓徐。长年被娇生惯养的我没有半点他要跟我争遗产的危机意识,反而转念一想,就对他为什么不姓徐感到了然——
是哦,法律也没规定说他一定要姓徐。
真厉害,我想,与此同时暗暗腹诽,如果知道老头子这么开放,那我也要跟我妈姓。我妈姓楚,楚晚卿好像比徐晚卿更有那么一些感觉。再说了,我还有个亲哥跟他姓徐,只不过更叛逆一些罢了。
好吧,可能不是一些,是很叛逆。
如果我那不成器的亲哥在场,他一定会用他情圣的脑子笑话我自作聪明的答案,毕竟江川长得和老头子哪里都不像。我忘了当时江川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没有看我。他的目光藏在镜片后,垂下去落到老宅那张旧餐桌上。
他笑得克制得体,比他第一次见到我时从容了很多。他的确坐在了一个很微妙的位置上,老头子从来没有真正点破过他的身份。他站起来,在我发呆咂摸的间隙去厨房给
我端来蛋糕。在他回来之后,我已经接受了这个脑补的事实。
大约是因为徐家都是看脸的人,而我又一厢情愿把他当一个好说话的大哥哥。
我当时的想法竟然是:
好耶!
好个屁。
我不动声色的揉了揉眉心,装作只是因为疲惫而不是回忆过去气得发昏。我高中时期那么多小说简直是看进了狗肚子里——我忘了,现实中也可以有男狐狸精。狐狸精不一定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也可能长得跟江川一样干干净净。
但我不曾跟他们两个挑明,就像他们瞒着我,我也一样瞒着他们。我们相安无事地在餐桌上互相问好微笑,我给他们讲社团里无聊的活故事,讲大学里那些有意思的老学究。老头子说来说去无非是那几句话:“晚卿长大了”、“晚卿懂事了”、“晚卿真厉害”,还有……
“晚卿啊,可以抓紧时间谈个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