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告诉他:没有。
他叹了口气——学霸总是会在不经意的细节上秒杀学渣,而这对自尊心颇强的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好像在看不起我,所以这回轮到我的脸开始变红。而他似乎从这里找回了一点做老师的气场,一转攻势,开始挑我的小毛病。
他说我格式有误,好,我拿着橡皮去擦;他叫我直接拿水笔写题,也行,我哆哆嗦嗦的丢掉铅笔开始编因为所以;他皱着眉头看我再一次计算错误,再一次拿修正带涂涂抹抹,再一次把卷子画的像草稿纸,他又要开始叹气——
“江哥哥。”我及时打断他,作出很苦恼的样子,“老师说这道题超纲,可以不用做的。”
他点了点头,脸上还是一副教学时的严肃模样。其实他应该没有怪我的意思,毕竟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但是我听见他说的话,没由来的生出心虚的愧疚:
“我听徐叔叔说,你是班上的好学生,所以也许你可以对自己要求再高一点。我知道你也许并不需要那么努力靠读书换一条出路,但……”
他迷茫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对我来说没什么说服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但认真一点、尝试去做一些可以做到的事情,对你是不会有坏处的。你很聪明,我相信你可以的。”
拜托,他说他相信我诶。
好吧,他是个好老师,打一棒子给一颗糖。而我本性难移,就算看透了仍然最吃这一套。所以我听了他的话,要求一高,就高到了不该高的地方。
我猜老头子没想到我最后搏一搏,能搏到这样的程度。他对我最开始的期望也就是当个能装墨水的花瓶,所以除了在有必要和别人吹牛显摆的时候,从来不会过问我的学习情况。我仗着小聪明风生水起地度过了我的高中,然后顺理成章考上一个还不错的大学——和江川同一个大学。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靠老头子给学校捐钱。
事情本来听起来幸福美满,但我的榆木脑袋也会有开窍的一天,而且就算我不是自己开窍,命运的大刀也会迫使我正视某些事实。高考结束的那晚江川接我回家吃饭,饭桌上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让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我问:“江哥哥,天这么晚了,你今晚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