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渐深,天气愈发寒冷起来,当真是砭人肌骨。
唯有老太太房里笑闹声不断,是惜春、探春、湘云并着黛玉、宝钗一行,与老太太在说笑呢。
老太太正说到,倒有些想念刘姥姥秋日带来的乡下土家瓜果了,和金陵瓜果风味又是不同,却听平儿打了帘子来回话。
平儿才说了一句见过老太太,贾母就皱了眉,语气中都透着不安问她,“可是凤辣子抱恙了?好几天都不见她来请安,怕是身上不舒服了?”
平儿低了头,说一声正是。
“自从那晚山顶上吹了风,我家奶奶就一直偏头痛得紧。本想着将养几日也罢了,又让小厨房熬了姜汤去寒,藕粥薏仁去湿,谁知这几日越发嚷着身上乏力,竟是走路也懒怠,只想躺在榻上。因此特遣我来回禀一声,也是怕老太太惦记。”
贾母侧了头,唉声问鸳鸯,“上回老道士给我开的千金方,你可曾收着?”
鸳鸯去抽屉里翻检了一下,从一叠洒金方子里挑出一张,递给平儿。
“上回老太太头疼,道士就说是阴虚肾亏所致,才让风邪入侵。平儿姑娘且拿去给你家奶奶试试,看可有用些?”
一众小辈们也都面有愁容,围着平儿问长问短,说凤姐儿最是精明能干的,怎么说病就病倒了。只青木一人略略抿嘴不言,晓得是谁搞的鬼。
管它是当年小产后遗症弄得王熙凤身子弱了也好,还是明月夜山巅上话说得太多酒喝得太多风也吹得太多当真病了也罢,她暂时是管不了荣国府的事,当不了这个家就是了。
贾母又仔细叮嘱了一番平儿,又让得空让马婆子来看看,是不是沾染上了晦气,末了再问一句,“如今这几日既然凤姐儿病了,都是谁在当家?”
平儿答道,“是珍大奶奶与邢夫人几个。”
贾母略皱皱眉,唤了探春她们去瞧瞧凤姐儿,又让帮带着问问有什么要帮衬的。
王熙凤歪在病榻上,头发略显凌乱,却更添一种泼辣妩媚的娇态。她正揉着额头喊着疼,骂了小丫鬟手脚不利落又骂了平儿怎么这半天才回去,等见到平儿身后跟来的探春姊妹几个,才笑着说怎么都来了?
探春等上前嘘寒问暖一番,没说几句,却扯到了珍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