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大夫都说这次得子有望呢,”宝玉不禁笑了,原来她是担心孩子又会流掉,又说笑一句,想逗她欢喜,“他说得子,我倒不喜欢,我倒想是个女孩子才好,长得像你……“
他手指描上她眉尖。
“有你这般远山如黛,未欲先颦。”
又描摹上她眼睑。
“还有你这般眼眸,似喜非喜。”
他成熟的脸上又浮现孩子气的笑容,握着她的手,“若是女儿,我们喊她雨后初霁的霁字可好?”
他思维跳跃,旁人不知,青木却知他在揣测将来女儿必然长得像她,她与晴雯眉眼传神般相似,他念着晴雯的好,便要取这个字来对应晴字,纪念她。
“好,”她也不恼,只一手摸着肚子,另一只手也反握住他的手,“你喜欢就好。”
宝玉眉眼温润地笑了,紫檀恰好端来汤药,他亲手喂她喝下去。
碗凑到她薄唇上,药是苦的,却也是暖的,他从不管身边是丫鬟还是坐了一桌子亲戚看着,只知喂她。
青木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仿佛旧主黛玉的记忆翻江倒海全回来了。
彼时家宴上,为了冷酒暖酒的事,长辈们各种叱责,宝玉却只说,何必另外斟酒,我杯子里的酒就是极暖的。他喂她,她笑吟吟喝了。
哪管礼教,哪管圣贤说了多少废话,哪管一双双长辈的眼睛,都似烧烫了的针扎过来。
——可这分明是青木穿越来之前,黛玉的记忆,怎会?
“你来了?那这身子就还给你罢。”
青木混沌中,用灵识说道。
黛玉神智初醒,尚不知何事。
“嗯?”
既然已是欢喜结局,这一次好歹保住了胎儿,系统大神既然默许她青木脱离,必然将来满月之后也是全须全尾的好孩子,她自然可以走了。
宝玉不好,他在怡红院中与丫鬟嬉笑无忌,什么鬼点子没想过,什么放-荡事没做过。但他只得一点好的——他滥情,也专情。
念着他这一点好,念着他三千红尘,只为了黛玉一人,可以摔玉,可以为僧,青木赌了一下。
回姑苏老宅,略开金手指,置办田地收租。
他从此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