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跑去看望时,显隆帝却已经睡着了,等了好久也不见醒,微微有些失望只能先离开,离宫前还叮嘱荣贵妃一定要去看望父皇,有消息通知他。
此时他内心是忐忑的,他一方面希望显隆帝快点好起来,最好能立下太子,否则他这个监国做得很尴尬,只有个监国的虚名,没有太子的名份。
另一方面他又很害怕显隆帝清醒了,万一真的立下诏书太子却不是他,将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
这种矛盾夹杂,他都不敢去找左相打听,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间接传来的消息是左相闭门谢客了,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目前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他心里开始产生了一种懵懂地厌恶,厌恶那个趟在床上,偶尔还会醒过来吓人的显隆帝。
这种想法还越来越强烈,他简直感觉自己快疯了,居然有了希望显隆帝立刻死掉的想法。
夜半荣贵妃传出消息,显隆帝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还是昏迷不醒,御医们也不确定显隆帝何时会醒,只道依然没有渡过危险期。
早朝过后。
夏侯栋匆匆找到朴公公打探消息:“陛下找简环仁可是为了立遗嘱?”
朴勤表情深沉,带着对陛下身体的担忧,却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不语。
夏侯栋顿时明白了,“谢谢。”说罢提腿就走。
朴勤看着夏侯栋离开的背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几秒后又恢复了沉重的表情朝着后宫去。
夏侯栋策马快行,终于在左相府门口堵住了正要进家门的简环仁。
他可毫不客气直接推着简环仁进了府门,“左相,莫怪我唐突,确有要事相商,门口说话多有不便,还请左相带路,找个僻静之处。”
人都已经进了府,简环仁也无奈,只能把七皇子带到了书房。
“七皇子,若是想问陛下说了什么,真的无可奉告,这一天下来本官已经解释了无数次了,君命难为,真的无可奉告。”
夏侯栋也不恼,还主动上前给简环仁沏茶,吓得简环仁连呼不敢。
“左相莫客气,我一个晚辈给长辈沏个茶这有什么。”夏侯栋动作行云流水地泡好了茶,坐到了左相对面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