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日,汴京城里喧闹着举办两场亲事,远在陇西州的诸葛府里一派祥和清静。
诸葛月的生活一切如常,清晨早起晨练,吃好早饭又回去睡个回笼觉,正午和诸葛渊、百里风一道午饭,下午就在练武场上看着凤翎们训练。
一直到晚膳,谁都没提过华颜泽成亲的事情,不过大家也看得出诸葛月今日话题明显变少,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出神,这一天都安静地出奇。
晚饭后,诸葛月就回了厢房,关起门来一个人待着。
诸葛渊带着酒跑到厢房门口,喊她去水榭饮酒,可诸葛月却淡淡地说了句:“我睡下了,不去。”
看着天空还泛着白,诸葛渊摇摇头,天还没黑睡什么觉,摆明了扯谎。
他还想喊时,却被百里风伸手拉走了。
一傍的水榭里,百里风和诸葛渊席地而坐,看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
诸葛渊小声地嘀咕,“嘴上说着没事,这哪像没事的样子?连她最爱的酒都不喝了。”
百里风低头倒酒,看了一眼房门,沉声说:“已经很好了,不哭不闹,即便有些难过,她也很努力在克制了,让她自己待着吧,有些感情我们帮不了,只能她自己消化。”
诸葛渊脸色不好,眼底带着些恨意,“她出来和我们一块发泄发泄,骂骂那个王八蛋,我觉得更好些。”
百里风可以感受到诸葛渊满腔的愤怒,那怨恨像一把刀,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若不是离的远,诸葛渊怕定是要上华颜泽的喜宴闹上一场。
这感觉让他一惊,不得不出言提醒,“阿渊,他们两人的感情,其他人的关心和怨恨都是多余的,不需要的,此事过了今日就不要再提了,把你心中的恨放下,万不可做出伤害到丑丫头的事情。”
诸葛渊小眼神抬了抬,似乎小心思被看穿地躲闪,他闷头喝了一杯酒,“百里哥哥放心,我明白,我也就跟你抱怨抱怨,月儿面前我绝对不说,更不会做伤害月儿的事情。至于伤害月儿的人,我也断断不会忘记。”
说这话时,诸葛渊咬牙切齿,依然没有收敛那心头的怒意。
但是百里风能理解,就好像他当初也忍不住得冲到华颜府,数落了一顿华颜泽,时间过去他才慢慢放下的,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