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颜雨并不善于隐藏情绪,她对纳兰阀的厌恶到了极致,为了躲开纳兰阀她连主桌都不去了,直接挤到了达奚兄妹的桌案上,和他们一桌吃席。
往日里,达奚磊对华颜雨是分外看不上,总是讥讽相对,可是今日他异常安静,看到华颜雨坐下,他立刻倒上了一杯酒,同仇敌忾地说:“喝吧,你的感觉我懂,就像吃了个苍蝇般难受,想我妹不能嫁到诸葛阀,还要远嫁去和亲,我就是这感觉。”
华颜雨一口喝下递过来的酒,泛着苦涩的脸却笑了起来,柔声说了句:“谢谢!”
有些感情很微妙,四大门阀的孩子从小就是竹马之交,他们吵吵闹闹、骂骂打打一起长大,他们有过开心,有过矛盾,有过互相针对打架斗殴,可他们又自成一体,当有外人入侵的时候,他们又会团结在一起,相互支持一致对外。
达奚玲伸手摸了摸头上一排整齐的金簪,今日她也是盛装出席的,身上戴着诸葛月送的全套金饰,她也曾和纳兰佳悦同窗几年,可论交情自然是比不上玩泥巴长大的诸葛月,她是门阀之女也是明白这场亲事的前因后果。
她柔声说:“只是可惜了月儿,为了避开,连我的及笄礼也没法参加了,真讨厌这纳兰佳悦,你以后可怎么办呀?还要日日面对叫她嫂子,你能叫出口吗?”
华颜雨冷笑了一声,“嫂子?她做梦,靠利用我接近我母亲,我只恨自己太傻了,没有早一点发现端倪。”
达奚磊嘘了一声,压低音量猥琐地说:“小点声,隔墙有耳,不过你以后可多了个玩具,我看她以后在华颜府的日子够呛。”
华颜雨挑了一下眉,抛了个媚眼,“还是你懂我!”
“不过我提醒你,最好过几个月再动,慢性毒药什么的可以备着点……”达奚磊挤眉弄眼地献计献策。
达奚玲有些头痛地看着自家大哥贡献阴谋诡计,十分不自在地把位置让了出来,“你们继续探讨吧,我去陌哥哥和溪哥哥那里讨杯酒喝,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说罢快速地溜了。
达奚磊不在意,只淡淡扫了妹妹一眼,立刻挪到了华颜雨傍边的位置上,两人继续低声细语着。
四大阀的小一辈里,这两人一个是不守规矩,曾经想让拓跋三皇子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