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舟从位子上站起来，抖了抖裤子，低头看着他，“我昨儿碰上谁了？”
顾远把笔袋塞进书包，应了一声：“哦。”
“能不能配合一下啊，”林一舟啧了一声，“好歹给个反应。”
顾远叹了口气：“碰上谁了？”
“马磊！”林一舟挑了下眉毛，脸往前探了探，“惊喜吗？没想到这|逼|还真他妈升上来了。”
顾远抬起眼皮。
“是不是没想到。”林一舟替他把几个本子摞在一起。
顾远接过本子，这事儿他在暑假里已经听说了。
马磊升本校了，据说是家里给学校赞助了一大笔钱，不然以他那再添九科都不一定够的成绩，连一中门槛儿都摸不到。
“跟哪儿碰上的？”顾远拿起外套穿上。
“就南门门口，”林一舟转身往平台方向走，边走边回头，“孙子跟俩外校的在一块儿，其中一个好像是运中的。”
天色开始变暗，学生走差不多了，平台上挺安静，有风吹过，树叶发出响声。
“操，是不是降温了，”林一舟缩了缩脖子，“还他妈挺凉。”
“今晚上有雨，”顾远回身儿把门带上，“下礼拜降温，多穿点儿。”
林一舟站在平台上扯了扯衣领子，蹦了两下。
“运中的人？”顾远问。
“像，”林一舟想了想，“之前打球碰上过，有点印象。”
这片一共俩学校，除了一中还有个运中，位置离他们不远，差不多三站地。
运中在这片挺有名的，警车时不常就跟校门口溜达，前几天还有学生不满意老师没收手机，在课上把老师给揍了。
初中时候有几个运中的过来找麻烦，顾远教训过他们，还因为这事认识了当时运中老大。
不过运中水深，混子很多，没特殊原因沾不得。
“他看见你了吗？”顾远把书包甩到肩上。
“……应该是看见了，”林一舟抓了抓脑袋，“出校门那会儿天还没黑，我跟他打了个照面儿。”
“有什么反应吗？”顾远盯着他。
“没有。”林一舟说。
顾远点点头：“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