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寄了箱蜜柚给你,本来想让叔叔阿姨都尝尝,那你自己吃吧,估计也留不到月底了。”
“谢了。”边晏说。
“瞎客气,”大师说,“那你周末是不是就没事儿了,要不出来踢场球?”
“这周不行,”边晏想了想,“我得练琴。”
“不是,你还真打算去乐团啊,”大师很诧异,调门儿都高了几度,“那还不如去校足呢,一中足球听说也挺厉害的。”
“校队就算了,”边晏扫了一眼前面的楼,“先不聊了,我这都快迷路了。”
大师乐了半天,挂断了电话。
阶梯教室不挨着平房,以篮球场为中心的话,平房在篮球场西侧,阶梯教室在北面,是个挺老的五层楼房。
楼外墙是灰的,大概重新粉刷过一次,跟老太太打了层粉儿似的,从里到外透着沧桑。
爬到三层,路过的几个教室里全黑着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五,整栋楼感觉都是空的。
边晏找到上次开会那屋,进去之后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包里掏出几张卷子。
他随便点了一张,转了转笔,低头扫了一遍,沉下心来开始做题。
一套题没写完外面突然变天了,远处还有几声闷雷。
八点差五分。
现在回去大概率会被浇在路上,不如写完再走。
刚趴回桌子上,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楼里挺空,这一嗓子跟恐怖片开场了似的,感觉下一秒就有人要挂。
小时候独自熬过的漫漫长夜让他对恐惧来得格外敏感,这声尖叫把他喊懵了,心脏以一个冲破嗓子眼蹦出来之势疯狂跳着。
窗外打了两个闪,紧接着一声闷雷,大雨顷刻间就下来了,雨点子劈里啪啦地砸在窗台上,溅到桌面上。
边晏等了一会,感觉外头好像也没什么动静了,他站起来,想把窗户关上,手顿了顿。
对面儿二层窗户那儿也坐了个人,正伸着胳膊接雨。
放学顾远在班里等了一会儿,下周一要分级考,林一舟过来找他要两套题。
说完考试的事儿又聊了会儿别的,一直到班里空了才开始收拾东西。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