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一路都在偷瞄方林手里的卡片。
刷开门禁后那卡就一直被他拿在手上，两指拈着卡片中心，食指不停刮擦卡的边缘，夹着卡片在掌间颠倒旋转。
但卡面始终背对徐妍，她瞄半天都没看清上面内容。
方林自进来后就没说话，跟着领路的应侍生一路穿堂过院，落座以后才问了句：“你有没有发现这地方不太对劲？”
问的时候没看徐妍的表情，只望着应侍的背影出神，手里卡片翻花样不停在转。
徐妍视线一直落在方林手上，也没太注意四周环境都有些什么讲究，只觉得这院落如当初梦见时一样精巧雅致，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
她想把方林手里的指示卡夺过来，却被方林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徐妍问他：“你怎么找到这的？是不是卡上又有新提示了？”
方林没回答，只压低音量瞥着周围的茶座说：“你发现没，这里的主位上坐的都是女客。”
徐妍顺着方林的目光看了一眼旁桌，发现竟然真是如他说一样。小院里设座只设了五个茶位，此刻并未满座，但每桌主位上都是女士。她们身边皆有个应侍样的男人在侧，添茶换水、点香应合。
所以呢？这女客多又怎么了？
徐妍不明所以，却听见方林说：“我怀疑这是个打着茶室名号的牛郎店。”
他还知道牛郎店？
徐妍憋不住吐槽：“你脑回路太奇怪了吧，就因为这里女客多、服务生都男的，你就猜这是牛郎店了？就不能是巧合吗？再说了，就算茶室里女客更多又怎么了，就不能是女人更爱喝茶看戏吗？你看平时的电视剧、小说什么的，不都是女性观众比男性观众多吗？”
她还想说点什么，院子另一头的戏台忽然“锵”的一声锣响，帘幕拉开，有人登台亮相。
是傅思维。
终于见到真人了，徐妍背挺直了些，头往前倾想看得更清楚些。
傅思维穿的仍是一身改良过的戏服，手机捏着方帕，迈着步子走至台中央，就着周围鼓乐弹拉声中缓缓开口：“小妹妹送我的郎呀，送到了大门东呀……”
唱的虽是林城方言，但调子很熟，徐妍侧耳听了一会儿，忽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