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老戏曲不能再改动的。我大概懂你意思了，或许原本的昆曲确实很多讲究，不能改动，但是图上这女人唱的也不是昆曲，甚至不算传统彩调。如果说明清那代时艺人们能从昆曲中演变出桂剧、那现在的艺人也可以从现有剧种演变出新东西，”她看了眼图上的女人，接着说道，“比如她，可能就把林城彩调和桂剧结合了。”
徐妍试着去想那个画面，“啊咿豁嘿”扭手玩扇的彩调和一字三叠动作款款的昆曲结合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又蹦又跳的杜丽娘拿着彩扇大叹：“良辰美景奈何天呀豁了嘿”……？
徐妍面露难色，感叹起来：“我有种天仙下凡在我面前跳社会摇的感觉。”
“什么是社会摇？”方林把手机拿过来，正想去查，忽然听见徐妍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欸，你这卡怎么还带全息投影？太高科技了吧。”
方林抬头，看见徐妍端着那张印着女人照片的指示卡，眼球不停左右滚动，且频率越来越快，像是下一秒就要翻出眼眶。
他飞快地去抓徐妍的上臂，一边问她怎么了，一边去拍她的脸颊。
徐妍好像根本听不见方林的声音，仍旧自顾自地说着话，“哇，真是结合了，就是声音有点怪，像是方言，我听不太懂。”
方林回头去看她手里拿着的指示卡，卡上并无变化，仍旧印着那个女人的照片和两行小字。
发生什么了？徐妍是看到什么了吗？
方林把卡片从徐妍手里抽出来，又想去拍徐妍脸颊，手还没碰到她脸边，就见徐妍棉花样软了下来，整个人塌陷般向方林倒过来。
方林手忙脚乱接过徐妍倾斜的上半身，去掀她眼皮。
徐妍瞳仁向上，满眼翻白。
“她是入梦了吗？”方林怀疑地去探徐妍的鼻息，呼吸尚在，一如往常。
方林腾出一只手，把指示卡从桌上拿了起来，他盯着卡片，想推测徐妍刚才到底看见了什么。
她昏迷前说过两句话，先是提到了“全息投影”，后来又接了句“真是结合了”，还说那是方言。
她会不会是在某一瞬间被卡片带进了什么场景里，看见了那个所谓的彩调桂剧新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