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实验的判定落下，把他们的意识推入垃圾站里销毁吗？
“他们确实也算不上好人……我难道不希望这世上只有好人没有坏人吗？”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乌托邦该有多好，如果这世上真的只有光明，没有黑暗，那有多好。
过了很久，徐妍低低说了句：“我希望的。”
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
她在工位上枯坐了很久，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终于被惊醒，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手边的茶杯被她这一碰，差点掉下桌面。
徐妍手忙脚乱地去接杯子，还没拿稳，就听见陈丽娟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陈小雅！你给我站住！”
声音如平地炸雷，猝不及防又气吞山河，从教室门外一路传到办公室里，徐妍吓得手一抖，接着耳边又传来“砰”一声，徐妍低头去看。
茶杯摔了个四分五裂，杯盖幸免遇难，正骨碌碌满办公室乱转。
“啊……”
徐妍崩溃地哀嚎起来，“这杯子十五块呢！”
她趴在桌面，捂着心口，嘶嘶抽气，“我心好痛。刺痛！碎裂痛！粉身碎骨的痛！痛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办公室外头，忽然又起一声惊雷。
小女孩那未变声前的特有尖细嗓音锐利响起:“我讨厌方老师！我不上英语课！”
有那么一瞬间，徐妍感觉自己耳边忽然有数百双手齐齐在抠她脑内的大黑板，她头皮发麻，也跟着叫起来:“我也讨厌方老师！我也不上英语课！”